冉瑞諳道:“你自幼聰慧過人,但天性貪玩,記住了教訓,再來一次也沒什麼的。剛才檢查了你的身體,陽性已弱,想必已經接觸了男女之事,還記不記得良藥熬製之法?”
冉沐滎道:“治病救人之藥,熬製切不了心急,若出現差錯,輕者良藥變費藥,重者良藥變殺人毒藥。”
冉瑞諳道:“你的手傷得不輕,沒個三五日,怕是不能痊愈,近日王家那老頭到城裏去了,我一個人釣魚煩悶得緊,你就留下來和我釣魚吧!”
此刻,Y市第一中學高三二十班,冉小艾放下正在講的題目,拿起成績表,看了一眼,道:“十天的努力,你們做到了看起來不可能做到的事,平均分年級第一,甩了第二十分。”
下課鈴響了,冉小艾拿著試題成績表,快步而去。彭耀飛伸一個懶腰,站起來,走到劉凱莉旁,拍一記劉凱莉桌子,道:“同學,晚上一起吃個飯怎樣?”
“沒心情,還有,請你以後不要煩我,”劉凱莉白一眼彭耀飛,往教室外去。
“你可以堅持,但是他不會待見你,”彭耀飛踢了桌子一腳,氣衝衝的回到座位。
劉凱莉順手操起一本書,扔向彭耀飛,繞是還不解氣,跑到彭耀飛旁,一腳踢向彭耀飛。
彭耀飛猛然站起來,一把將劉凱莉攬入懷裏,吻在劉凱莉嘴唇上,全班頓時呼喝。劉凱莉推開彭耀飛,甩出一巴掌,捂著嘴跑出教室。
彭耀飛臉上挨了一巴掌,捂著臉,嗬嗬傻笑。
虹陽村桃園曦湖,冉沐滎手持魚竿,站在柳樹下,時不時打一個哈切。在冉沐滎旁,冉瑞諳端坐在蓑衣之上,靜靜的看著湖裏的魚漂。
莫約過了二三分鍾,隻見湖麵魚漂動了動,老爺子冉瑞諳拉動魚竿,釣起一條莫約半斤的鯉魚。
冉沐滎見爺爺釣了魚,一下子便如打了雞血,精神抖擻,但過了五六分鍾,不見魚漂動,又開始萎靡不振了。
老爺子冉瑞諳又拉起一條紅鯉魚,這紅鯉魚比之前那條大了許多,老爺子一手扣著魚鰓,將魚放進盛裝的桶裏,斜看一眼冉沐滎,又回到蓑衣之前,坐下開始垂釣。
每見爺爺釣到一次魚,冉沐滎的精神便來了一次,可自己久久不能釣到魚,他開始咽氣了。
老爺子端坐著,看著湖麵上的魚漂,道:“不管做什麼,都要有耐心,切記不可心浮氣躁,好運總會留給那些懂得靜心等待的人,不信你閉著眼睛,好好的回想一下過去。”
冉沐滎雙眼微閉,回憶那些曾經走過的歲月,卻如爺爺說的那般,做人不可心浮氣躁,此刻他不再那般在意柳樹下肮髒的泥土,一屁股坐下去,雙目緊盯魚漂。
莫約過了三分鍾,那魚漂猛然動了起來,冉沐滎學著爺爺的動作,拉起魚竿,釣上一條莫約一指大的小魚。
到了傍晚時分,垂釣方才結束,冉沐滎一手提著沉甸甸的魚桶,一手拿著魚竿,與爺爺往家裏去。這一次,二人進的不再是那個草屋,而是一棟漂亮的紅磚瓦房。
這紅磚瓦房,才是冉沐滎的主屋,那草屋是爺爺用來研究藥物的。
房內客廳,沙發桌椅,電視電腦,一樣不少,茶幾之上,擺著一套紫砂壺茶具,不是富裕人家,怎會如此。
一回到家,爺爺便到廚房裏,不一會便傳來搗鍋之聲,冉沐滎想去幫忙,挨了兩句罵,又回到客廳,閑著無聊,打開二十四英寸電視,看起了法學報道。
他本來是個隻會專注於書本的人,但自從在黑夜的街道拚殺,建立孓奧之後,他便喜歡上了法。他的心很迷茫,迷茫到認為自己最終的歸屬,後腦挨上一槍,之後便不會再出現在這個世界。隻有看法學報道時,他的心才會稍微安了些。
餘暉下的夕陽很美麗,但對於慕容瑛穎來說,卻是很煩悶,她不知道為何近日見不到冉沐滎心裏會橫生失落,隻是隱隱感覺那最初的一點好感已經慢慢演變成愛了。
在學校裏,冉沐滎與慕容瑛穎、童霓二人較為要好,與劉凱莉較為複雜,曾經劉凱莉堅持給他送早餐,不知送了十天還是二十天,冉沐滎卻從來沒有接受過。這麼說來劉凱莉的追逐處於弱勢,而今日,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被彭耀飛強吻,就等於離冉沐滎更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