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普遍理性而言,麻將是一種技10運0的競技型遊戲,你隻需正確每一打就能在牌桌上立於不敗之地。
至少很久以前,他是這麼認為的......
“榮!斷幺九,1000點。”
天河街雀館角落裏的一張麻將桌上,村上悠野推倒了身前的麻將牌。
村上是姓,悠野是名。
“小崽子,你看看你究竟做了什麼!我的九蓮寶燈啊!”
悠野的對家是一位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此刻正罵罵咧咧的將麻將牌推入洗牌機中發泄著鬱悶。
“哎,大叔這你就不懂了,正所謂一次九蓮減九年,我這是在幫你啊。”
“你...下一把你給我等著!”
一時間大叔被悠野的“好心”搞得無言以對,隻好放出狠話來彰顯自己的氣勢。
“隨時奉陪嘍。”
悠野無奈的聳了聳肩。
自他從地球穿越到這個世界已經過去了十六年。
如今悠野是林木學院的一位準高一生。
這是一個以打麻將為尊的世界,生活中的方方麵麵或多或少都能跟麻將扯上點關係。
而雀士資格證就是大多數高中必要的入學條件之一。
今天正是悠野進行麻將考核的日子。
至於坐在他對麵的大叔,一把年紀都還在雀士段位苦苦掙紮...不好評價。
“又在做大牌了......”
悠野看了眼對方的牌河,舍牌中沒有一張幺九牌。
牌局進行到現在,從東一局,打到東四局,這位大叔不是在染手,就是在強凹大牌的路上。
隻可惜都被悠野用簡單的斷幺九給截胡了。
比起強凹大牌,斷幺雖然打點低,但勝在成型快,隻需吃碰幾下就能聽牌。
眼下這一把,悠野依舊是按著自己的節奏,采用斷幺九來快速結束這場考核。
“心中無公式,打牌自然神”,這是他如今對打麻將的理解。
可剛打沒幾巡,悠野便感受到後背傳來一陣刺骨的寒意,這種感覺他也不清楚究竟怎麼回事,但經驗告訴他:
“對方此刻已經聽牌了!”
再觀察麵前其他三位牌河的情況,字牌隻出了一張紅中、一張西風和兩張發財,場況很不樂觀。
下一巡也正如悠野所料。
“立直!”
大叔二話不說,直接橫擺立直棒,報聽立直,宣布自己已經聽牌成功。
“不管是自摸還是直擊,都夠逆一了。”
大叔呼吸急促的盯著麵前的手牌,泛黃的指甲時不時的敲擊著桌麵,門清、七對子、混老頭,如果再中個裏寶的話,就是跳滿起步的超級大牌!
“況且...”大叔瞄了眼悠野的牌河,“單騎的白板還是那小崽子的現物,哼,喜歡斷幺是吧,今天就讓你知道,薑還是老的辣!”
雖然單騎的聽牌枚數在不考慮牌損的情況下隻有三張。
但單騎也有單騎的優點,那就是聽牌難以捉摸,在門清立直的情況下,可以是任意一張牌。
“不默聽而是選擇立直麼...看來這一把大叔的運氣不錯啊。”
就算是隔著一張牌桌,悠野也能感受到對方熾熱的目光。
就差直接把自己想要的牌寫臉上了。
“時間拖得有點久了,稍稍認真點,來為這場牌局畫上句號吧。”
想到這悠野放下了散漫的態度,坐直了身體。
與此同時,牌桌上開始彌漫起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這股氣息讓已經信誓旦旦聽牌的大叔不禁打了個寒顫。
“是不是昨晚酒喝多了,這小崽子怎麼感覺突然像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