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殘夜敲門聲很大,顧傾城從睡夢中驚醒。
躺在她腳邊的錢多多氣得罵娘,“這是誰啊,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了,找罵!”
顧傾城剛從榻上起身,殘夜便一腳將門踹開。
“顧傾城,你出來!”
眼看著來人就要衝進臥室,顧傾城身形一掠而去,指尖瞬間閃過一道寒芒。
殘夜隻覺得心口傳來一陣刺痛,他的身子便動憚不得了。
他頓時氣得大喊,“顧傾城,你快放了我!”
顧傾城冷笑著打量他,“怎麼就學不乖呢,上次的教訓這麼快就忘了?”
“該死的女人,你快放了我!”
“你這張嘴可真臭!”顧傾城冷冷眯了眯眼睛,取出一枚銀針,直接紮在殘夜胸口。
不過瞬間的功夫,他就痛苦的慘叫連連,大汗淋漓。
“你,你想做什麼?”殘夜驚恐的看著她。
顧傾城抬腳將人踹出房門,“本座這裏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再有下次,就把命留下!”
她說完,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殘夜想到顧傾城最後那一記冰冷弑殺的眼神,一句話都喊不出來了。
這樣冷血的視線,和他們家王爺如出一轍,令人膽寒。
殘夜遲遲不回,冷煞匆忙趕了過來,看見他倒在院子裏,頓時驚呼一聲,“發生什麼事情了?”
“那個該死的女人……”
殘夜說到一半似乎想到了什麼立即閉了嘴,看著自己胸口的明晃晃的銀針急切道,“快幫我拔了!”
冷煞拔了銀針,然後去敲顧傾城的房門。
“王妃,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來打攪您,實在是有急事……”
“何事?”顧傾城將房門打開。
“王妃,王爺的病又發作了,您快救救王爺吧。”
“放心,死不了。”顧傾城不以為然。
冷煞依然焦急,“可是王爺吐血了。”
“我說沒事就沒事,本座要歇息了,你下去吧。”顧傾城說著關門。
冷煞立即將身子擠進去,“王妃,王爺現在真的很嚴重,林太醫剛剛去了,說是命在旦夕,屬下求您,跟屬下走一趟吧。”
“去主院?”
“是……”
冷煞的話還沒有說完,顧傾城便一腳將他踹出去,狠狠關上了房門。
與此用時,一道冷澀的聲音傳了過來,“本座既然來了芙蓉院,便不會再踏足主院半步!”
冷煞從地上起身,無奈的摸了摸鼻子。
新婚第二天就被趕到府上最偏僻的院子,王妃生氣也是正常的。
隻是……
冷煞歎了口氣,瞧了眼一旁的殘夜,二人皆喪氣的回去複命。
北堂彧得知此事後,臉色陰沉的滴水。
“那個女人好大的膽子!”他說完這句話,狠狠吐了一口血。
“王爺!”
……
顧傾城重新躺下沒多久,外麵便傳來了一聲巨響。
隻聽“砰”的一聲,房門似乎被人硬生生踹了下來。
她煩躁的握了握雙拳,憤然而去。
走到房門處,她還沒有來得及發火,一道頎長的身影便朝她壓了下來。
“北堂彧!”
淡淡的藥草味兒,她記得,這是那個男人身上獨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