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八卷(2 / 3)

民兒生氣地:俺什麼時候纏過你?你是不是得了癔病患了桃花癡了?民兒想躲你也躲不開。。。

話沒說完,青兒又一腳把民兒踢翻,杏目怒睜地:你敢在這個地方胡說?你想找死?

民兒爬在地上委屈的想哭,可硬是沒擠出淚來,二姥爺過來,拉民兒起來,說:孩子,別怨她,這是命,以後就好了。

二姥爺的臉上又浮起笑意,說:龜銜靈芝,你們看出來了沒有?

仨人連連點頭。

蘭兒還加了句,我還能看出這個靈芝有多少數哩。

二姥爺問:你說說,它有多少歲了?

蘭兒說:它有一千二百多歲了。

二姥爺麵帶喜色地:你們有慧根,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你們開了天眼。

說著話,天漸黑了,二姥爺領我上了車,他從包裹裏找出黃裱紙,朱砂,硫磺,花雕酒,抽出一段黃綾用牛鞭掛上,對著西方一指:呔!出來!

隻見鞭指的地方立刻湧起黑霧,一種陰潮之氣向他們這邊湧來。隻片刻功夫,黑霧罩滿山坳,雨水夾著閃電,開始在山間嗶吧亂撞。二姥爺一邊跑一邊念著咒語,民兒嚇得躲在牛車上不敢動,青兒和蘭兒也害怕地躲了上來,青兒對民兒說:你一個臭小子怕什麼?快護著俺。民兒急脫罩衣,圍在她頭頂。自己凍的得得瑟瑟,牙齒直打架。

二姥爺跑在山梁上,一躍上了山巔,黑雲起處,千萬個身著玄黃灰甲的武土聚在他的周圍,馬嘶人磕刀槍相撞,在杆杏黃的三角大纂樹在二姥爺的身後。

民兒眼睜睜地著著方才自己拜伏的草間騰起一般白煙,一個周身素白的仙女突破黑霧也上了山顛。她坐在兩位小童搬來的坐騎上審視著黑霧中的兵甲。

她的臉民兒看到了,整人臉龐象一層銀白的厚脂,隻有眼圈是青烏的,嘴唇卻十二分的鮮豔。她無語地著兵甲從眼前走過。

民兒不禁歎息:這是陰兵啊!

沒想到,民兒這一聲感歎,竟然招來了白衣女的目光,她透著山腰的霧癉,目光如炬地向民兒打量。

民兒的目光與她的一撞,民兒立刻渾身像篩糠似的哆索起來,如浴寒水。

蘭兒拉著民兒的胳膊小聲說:別怕,這是護墓的,不會傷咱們。雖是這麼說,她的手一直在哆嗦。

白衣女一揮後,兵甲立刻化成黑霧,向山另一邊遁去。

這時,陰兵散去,但是,白衣女一手拎著裙角,一手執著一根銅憚,向牛車的方向悠悠地撲來。

白衣女伸出的手是尖細的,感覺兩手象鋼筋鐵骨似的,如果抓到人,隻要是凡人都會讓她捏碎。

但是,她的眼睛裏分明含著笑意。

二姥爺飄至在白衣女前,口裏念著:天黃地玄,君執萬方,道法千縱,恩親有防。仙姑不可親近孩子們。

被稱為仙姑的白衣女果然止了步,她放下裙裾的那刹那,民兒看到她裙內的鑲紅繃絲的白鞋,雖然剛過風雨,但是她的衣鞋和裙帶,並不一絲纖塵和泥點。

仙姑枯目有些含情地望著民兒和青兒,人鬼之間象起了一道玻玻牆一樣,彼此真切地能望到對方,但無法走近。

這個牆就是二姥爺的那支牛鞭。

二姥爺一揖,說:方才多有得罪,還望仙姑不要責怪。今日我來是有事相求。

仙姑目不轉睛地望著我,隨口答道:二師傅,我知你沒事不會來擾煩人的,有事說事,沒事閉嘴。

二姥爺說:貧道惹了陰間人,說來也是這兩個孩子前世的孽業,蒼冥仙府(野鬼道上)的人不肯放過他們,讓他們一直非打即罵,總也團結不到一起。自從我臨漳出來,陰間的妖仙好象一直追著民兒,想擺脫也辦法,貧道想請仙姑他們做個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