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羽聞言驚恐地連連搖頭,眼神中也沒了先前的淩厲氣勢,滿是驚慌與求饒,是在祈求這人放過她。江若生睨著她,猛然將手一推。溫羽就倒飛出去狠狠摔在地上。
渾身劇烈的疼痛與剛剛緩過來的窒息感讓溫羽再也沒了大姐大的架子。江若生猛然間看到這個身體的手上有幾道猙獰可怖的傷疤。
他下意識拉起印著藍色條紋校服的寬鬆袖子看,果然不出他所料,手臂上也都是青紫交錯的淤痕,令人揪心。
“好啊,這人敢這麼猖狂,本座不治治你,枉了本座的威名!”江若生自言自語著惡狠狠瞪著溫羽。
溫羽傻了,徹底傻了,她靠著牆顧不上喊疼,驚愕地打量著這個“江月白”。她剛剛似乎是把人打暈了過去,怎麼醒了就變了個人,而且還成了靈異小說裏的那樣,莫非她受不了虐待霸淩,變成厲鬼了?
這一恐怖的想法在溫羽腦子裏誕生。
江若生揉了揉手腕,抬眼就向溫羽甩了一記眼刀。那冷漠可怖的眼神嚇地溫羽霎時間老實地低下了頭不敢和他對視。
這更加印證了溫羽剛才的那一想法。
江若生轉身抬起手準備破門時,腦子裏逐漸響起一個陌生女孩的聲音。
“你…你是誰,我怎麼控製不了…我自己…”
江若生直接愣住了,按在門把手上的手頓住,想了許久才反應過來,這是身體原主人的意識。
他沉默片刻後還是在腦中出言安撫:“莫怕,本座不會對你做什麼。畢竟本座還要靠你的身體活下去。作為身體控製權的交換,本座會替你解決礙眼的人,你就好好看著吧。”
可聽了這話的江月白更加惶恐地喊道:“溫羽,她家有錢有權,你鬥不過她的。”
“錢?權?嗬,不過是你們凡人的東西。本座是天才詭修,除了天界二十尊者外,還沒人能治得了本座。”
江月白聞言,將信將疑道:“那你怎麼能證明?”
“本座托你的福,在你的身體裏,你說呢?何況本座已經替你收拾她了。”
江若生說罷,轉身讓江月白看清了溫羽狼狽不堪的模樣。溫羽此刻靠在牆上,眼底的驚恐還未散去,身子發顫像是看見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一樣。
江月白看到後更加慌張,在腦中顫聲道:“萬一溫家人報複我們怎麼辦?你可給我惹了大禍了。”
“你就放一百個心好了,本座會替你收拾幹淨的,你就安心做自己的事。”江若生耐心解釋。
說罷,江若生再次嚐試推開門。卻忽然聽到了一陣下課鈴聲。
就在江若生疑惑之際,江月白在腦中大喊:“完了,我錯過了一節課,又要挨罵了。”
江若生感到一陣無語,都被鎖在這了,你還有心思說上課?你腦子讀書讀傻了吧。
江若生心裏正吐槽時,忽然聽到了有人插進鑰匙打開門鎖的聲音。溫羽一聽自己的人來了直接從地上站起來,跌跌撞撞地從江若生身邊過去。
她一邊走還一邊對外麵的老師大聲喊著:“她不是人,江月白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