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則長相俊朗,劍眉鳳目,狐貂青衫披身,束發玉冠,坐在那裏顯得爾雅俊逸,讓人心情都能得到寧靜。

男子名叫江銘川,是江家之主,江鴻海的第二子。

那女子名為江怡然,雖說不是江鴻海的親生女兒,但卻是他從小領養長大的孩子。

她自身的天賦,讓她成為了家族不可爭議的直係子弟。

直係並非隻有他們兩人,總共有五人。

其一為江銘川的親大哥,也就是江家之主的大兒子,江南天,不過他如今卻在天陽國內,遠負盛名的宗門裏修行,不在這裏。

其二則是江銘川的堂哥,大伯之子,江順,因為個人緣由沒有前來。

最後一位則是江銘川的堂妹,江婉煙,因為天賦出眾,破格進入了勝平郡城,權利最大的機構[流雲閣]。

坐在主位上的是江家之主,江鴻海,不怒自威的模樣,讓在座的一些自家子弟緘口結舌,不敢竊竊私語。

其下便是各大家族的長輩,神色不一得坐在第二梯隊的椅位上。

“今日召開宴會,不僅要通知一件事情,還要提前在這裏祝福,我兒銘川成功進境為一名內勁強者。”

“在這個動亂的環境中,一名內勁強者也算是為我江家多貼了一分底蘊。”

江鴻海目視周圍的人,一眼而去,沒人敢與他對視,聲音如雷貫耳。

語畢,底下響起一片讚歎與誇讚。

“早就聽說我侄兒,有天選之姿,如今年紀輕輕,就成為內勁強者,不虛名頭。”

“是啊,年少有為,化龍騰飛,當是不凡。”一些長輩連連誇讚。

不過一兩長輩席坐一側,皮笑肉不笑,甚至漠然的不削,表露無遺。

“我聽說,江銘川堂兄今年僅十七歲,居然已經成為了一名內勁強者,太厲害了。”旁係中些許少年眼神羨慕地說道。

有人羨慕,嘲諷聲也有,不敢明顯大聲,聲音很小,如蚊音一般地嗤笑道:

“笑了!十七歲才成為內勁強者,就這種實力,連縣內的一線天才都不如。”

“更別論我縣內名頭赫赫的五大公子。我們江家作為名門望族,上三家之一,五大公子中居然沒有我江家的名號,說出去都要笑掉大牙。”

“作為江家家主的嫡子,實力天賦居然如此不堪,都是同一個親爹生的,怎麼江南天大堂兄的天賦就如此卓絕。江銘川就如此...”有人歎息道。

“按我說啊,別提江南天大堂兄了,江順堂兄,江婉煙堂妹,江郎天大哥,他能比的過其中一個嗎?”

座下一位麵色不怎麼和善,名叫江晨的江家子弟,不對頭的冷嘲熱諷道。

轉變語氣,陰陽怪氣的譏諷道:“昨日我還見到他雅致彬彬的和陌生女子在煙香樓賞燈看月呢?”

聽到此話,有些家族子弟,紛紛不對味起來,道:“這種天賦不努力也就罷了,居然還有閑情,貪玩淫色,賞月陪女子,真是丟盡我們江家的臉麵。”

這些難聽的話語,哪怕他們交頭接耳,輕聲細語,也同樣被江銘川等人聽到。

一旁的江怡然見此,臉色不好,差點就要起身,幫江銘川出手教訓其中幾人了,好在江銘川製止了她,不讓她動手。

見到這場景愈演愈烈,江鴻海開口了。

“好了,都給我閉嘴!接下來說一件大事,關於我族商隊行情的。”江鴻海複雜地看了一眼江銘川轉移話題道。

“近些天,我家族與外縣白家運送的靈木與精鐵屢次被劫,這已經重大影響到,我家族向南方擴展商路的計劃了。”

“不知道各位都有些什麼看法?”

底下沉默了下來,沒人開口議論,冷冷清清,不敢出頭。

江銘川卻毛遂自薦道:“父親,孩兒認為,如今兵荒馬亂,戰亂不止,江湖又紛爭不斷,混亂交集,理應不急於一時的開闊商業版圖,或許養精蓄銳才是目前最好的計策。”

“至於靈木被劫,我認為交給‘流雲台’去處理,會更加合適。”

“這個想法不錯,值得考慮。”江鴻海重看了江銘川一眼,欣慰道。

但事與願違,還沒等江銘川坐下,就有人站出來直接否定。

“我覺得這個提議不行,我江家好歹也是名門望族,若是開闊商業版圖這種事情,都要因為一些毛賊畏首畏尾的,有何臉麵在這荔枝縣立足?”

“況且銘川侄兒才多大?他的提議雖說不是特別差,但是他尚在成長,思想與方案總是保守的多。”

“我提議派遣幾位內勁高手,順藤摸瓜,直接將其毛賊一網打盡,趕盡殺絕就是了。”坐在下位的一位中年男人精明,開口反對道。

與薑銘川不對頭的江晨又開始作妖說道:“我讚同我父親的提議,倘若我江家因為這點小事,就與某人一樣,退求其次,那我江家豈不是要成為江湖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