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漢子終究歎了口氣,黑色開山大刀指向衛嚴說道:“先讓我來和他單獨打一場,你們不要插手!“
其餘幾人都點了點頭,段鴉和周泰見大家都同意了,心中雖然十分不滿,但也不敢再開口阻攔。
“開山宗,鄭刀。”光頭漢子雙手抱拳對著衛嚴說道。
“衛嚴。”冷漠地開口,並未加上自己的宗門,衛嚴不想連累宗門,所以隻報了自己名字,雙方互報姓名後便開始了決鬥。
“魔化·開山十式!”“魔化·血影遁殺!”
一黑一紅,兩道人影在山洞前不停地交錯而過,山洞前的一顆顆粗大的古木在兩人的交手中不時被斬斷,不時被轟碎。衛嚴的實力要稍勝於鄭刀,大約兩盞茶的時間,鄭刀便落了下風,呈現敗勢。
看著鄭刀氣勢漸漸被壓,為首的幾個修士都沒有要出手的意思。在他們開來鄭刀能多衛嚴消耗一點是一點,這樣自己才能保持足夠的實力去擊殺那個還不知道有沒有躲在山洞裏麵的煉氣師。
“三哥,我們出去幫忙吧,不能看著衛大人被耗死啊!”周銘此時顯得有些激動,神識關注著洞外的動靜,臉上越發的焦急起來。對方還有九個築基後期沒出手,衛大人就被拖住了,如果對方再多出一人對付衛嚴,那衛大人絕對不敵!自己的少爺也在那邊,自己去求求情,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周銘有些愚蠢地想著。
“我們如果出手,那上麵還有四十多名築基修士也會對我們出手,衛大人就是在給我們多拖延一點時間,等牧大人過來救我們。”鄭三石對周銘好生勸慰了一番。
“那個牧大人不是說試煉結束之後才會與我們碰麵嗎?現在他的身份曝光了,更是藏得好好的,絕對不會在露麵了,可惜了我們給他當替罪羊。”猴子在一旁有些氣憤地對鄭三石吼道,外麵的那些修士隨時都有可能殺進來,死亡逼近,也就少了些顧忌,說出了隱藏在心底對牧塵的不滿。一些青衣社的修士聽了,紛紛有些頹敗地低下了頭,牧塵的身份比他們更特殊,如果大家都平安無事,試煉結束便一定會彙合,但現在,他們不相信牧大人會趕過來送死。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在石室內響起,本就有些擁擠的一百多位修士一臉詫異地看著鄭三石,看著臉上微微有些紅腫的精瘦猴子,不明白這都快死了,這兩兄弟還有什麼好鬧得。
“我相信牧大人會來!”鄭三石咬著牙,眼裏有些後悔地看著被自己第一次掌耳光的猴子,眼眶微紅地說道:“就憑衛大人他會為我們守著洞口,就憑牧大人曾救過我們的命,不過,我不希望牧大人會傻乎乎地過來送死。”
猴子被鄭三石掌了一耳光之後,神情便有些冷漠了下來,看著滿臉絡腮胡子的鄭三石,沒有言語。
“猴子,待會兒三哥會拚了這條命送你走的,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要記恨牧大人,此事跟他無關,他不欠我們,而我們卻欠他一條命。”鄭三石壓低了聲音對著猴子囑咐道,說完便轉身取出一把褐色巨劍,插於地麵,看著石室內緊挨著的一個個修士,臉上多是彷徨絕望的神情。
“弟兄們,承蒙你們曾叫過我一聲三哥,我希望我們在最後一刻不再窩囊地任人宰割,既然已知是必死的局麵,那我們何不將那些築基修士咬下一塊肉!”鄭三石的話語讓石室內絕望的氣憤減少了不少。
看著四周修士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火焰,鄭三石撥出巨劍,一臉豪邁地對著四周修士說道:“我需要一百人的死士,同我一起拚死一戰,拖住那些築基修士,保下剩餘的青衣社弟兄們。”
有的修士擦擦手中的飛劍沉默不語地站起,有的修士一臉驚喜,有的修士一臉詫異,更多的是佩服。幾個修士抱出酒壇,貪婪的狂飲了幾口,將一壇好酒砸碎在地…..一個個修士漸漸站起,眼中是決然,是豪邁,再沒有一絲的絕望。
“你幹什麼?!”白悅小聲地拉了一把拔劍站起的玉常,非常不理解這個膽小如鼠的人現在裝什麼英雄。
“總覺得自己以前活的太窩囊了,別人都暗地裏說我是廢物,連冷血無情地衛大哥都能為我們守洞口,我還有什麼好猶豫了!當一次英雄不好嗎?”玉常在笑著扇了扇扇子,想掩飾一下額頭上流下來的汗水。
白悅緊咬著銀牙,正欲站起時,一隻有力的手便按在了白悅的肩頭。
“男人必須得有點擔當,所以我希望你活著,至少別讓我白死了,知道嗎?”玉常在紅著眼睛對白悅低聲吼道,讓白悅第一次紅著眼睛點了點頭。
一百個死士很快便籌齊了,手中握著長劍大刀,守在通道上,最前方的鄭三石大劍一揮,一百人豪壯地衝出了山洞,迎接那個必死的局麵,隻為了守護背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