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躺在地上的修士在光頭漢子接近身邊時也沒有絲毫反應,似乎這次是真的暈過去了。
光頭漢子拔出開山刀,對著那個昏睡的修士怒聲說道:“你裝,你繼續裝,敢罵老子,我現在就砍了你!”鄭光瓢其實也知道這個家夥是真地被人打昏過去了,不過要殺人總要找個好點的理由,免得那些修士有意見。
黑色的開山刀在半空中掄起,在那些修士還來不及反應時,猛地向下砍去。
突然一根血色長棍自幽深的洞口射出,飛快地桶向鄭光瓢的後背。衛嚴的出手的時機拿捏的非常關鍵,正是光頭漢子刀剛落半空的空擋,倘若收手也來不及應對衛嚴的蓄力一擊,但若不出手防禦,則必死無疑。光頭漢子距離半空上的修士還有不少距離,那些修士根本來不及出手。
但是這個鄭光瓢逼近是魔修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修為雖然不如衛嚴,但也不會相差太多,能施展魔化的都是魔修中的天才。光頭大漢一聲低喝,並未止住刀勢,開山大刀依舊向下砍去,但是一腳猛一蹬地,強行離地三尺,身軀很艱難地在半空中扭轉了半周,使得向下的開山刀轉自身後,堪堪一刀砍向那根突如其來的長棍。這一切雖然複雜,但幾乎是在瞬間便完成了。
“咯咯”光頭漢子的大刀雖然當下衛嚴的一棍,但也被其一棍震飛,手腕上還傳出一聲清脆的骨骼摩擦聲,想必是手腕骨傷的不輕。
血色長棍一棍打飛光頭漢子後,便倒卷而回,沒入幽深的山洞之中。一個身穿血色衣袍,一臉冷酷的衛嚴一手持棍,緩緩踏出山洞,出現在了五十餘名築基修士的眼中。衛嚴有些可惜地看了一眼那個被自己打傷,卻沒有被自己一棍打死的光頭修士。本來計劃的蓄力一擊卻沒有對對方造成多大傷害,對方的修為並不弱於自己多少,看來這次自己這些人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衛嚴!你什麼時候也這麼卑鄙了?“光頭漢子咬著牙看著衛嚴低聲說道,一手抓著受傷的手腕猛地一翻,將有些變形的手腕硬生生給接了回去。
“五十多個築基修士前來圍攻我,還跟我談什麼卑鄙?”衛嚴看著半空中的修士冷笑一聲,臉上卻並沒有多少驚慌之色,這讓那些俯視下方的修士心中有些佩服。
被衛嚴的話一嗆,光頭漢子頓時憋得說不出話來,光滑的腦袋上隱隱青筋暴起,顯然鄭光瓢又發怒了。不過光頭漢子強行深呼吸了幾口,忍下心中的怒意,對不遠處的衛嚴抱了一拳說道:“衛嚴,我敬你是一條漢子,你讓開一條道,我們不會與你為敵,畢竟血魔宮也東海的一份子!”
“不錯,衛嚴,想必你也是被那個煉氣師逼迫的,你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讓開一條道,我們都不會為難你。”墨綠色道袍的修士落於光頭漢子身邊,鄭重地看著衛嚴說道。對於牧塵身邊的血魔宮第一執事,這些人早已從周泰等人的口中得知,想必對方隻要不是個白癡便不會拒絕自己的這個提議。
衛嚴對於這個光頭漢子的話倒是有些詫異,自己差點殺了他,這家夥和自己素不相識,卻還打算放自己一馬,不過對於光頭漢子等人的提議,衛嚴麵無表情地搖了搖頭,長棍橫於洞前,大有一夫當關之勢。
“衛嚴,你瘋了嗎?你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而且那個煉氣師是一個外人,何必與我們為敵?”光頭漢子對著衛嚴咆哮著,對於衛嚴光頭漢子雖未見過麵但卻有所聽聞,對於衛嚴心中一直有些敬意,但是他卻不明白衛嚴為何會這麼做。
“對於我身後的人而言,我並不算是外人,我衛嚴此次行事並不代表血魔宮的意願,你們要戰便戰!”衛嚴覺得自己真的有些傻,不過人活一世,難得一時快意,今天衛嚴便打算豁出去了。
其餘幾個築基後期的修士也落在了衛嚴身前的不遠處,看著衛嚴的神情卻顯得十分陰沉冷漠。
“那個煉氣師在哪?”段鴉有些尖聲地叫著,隻是衛嚴出現在洞口,那個煉氣師很可能並不在這個山洞內。對於段鴉的發問,其餘幾個修士顯然也有些在意,沒有立刻對衛嚴出手。這些人此行的目的便是為了擊殺煉氣師,如果能從中得到一些線索那也是好的。
“無可奉告”衛嚴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漠,讓這十個為首的修士眉頭紛紛皺起。
“那便殺了你,我們進山洞自己找那個煉氣師!我不會殺你,我要把你的四肢都斬下,讓你享受屈辱地活下去!”一臉病態的周泰,盯著衛嚴有些瘋狂地喊道:“那個煉氣師也一樣,我要將囚於宗內,每日割下千片肉!”
光頭漢子對於周泰的話顯然十分不喜,青筋暴跳地對周泰吼道:“你這個廢物,別在邊上出些變態惡心的主意,這裏輪不到你說話!“
“抱歉,我也不能給你留全屍了!“段鴉盯著衛嚴惡狠狠地說道,手中抽出一把銀灰色的鎖鏈,一端銜接著鋒利的倒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