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裏奇父女這段時間的活動留下了不少問題,例如是美智子的事情,艾心的事情和可兒的事情,他們都要一一地善後。於是他們分開兩路,讓晨留在這裏照顧張倩。而烏裏奇則自己一人回到亞洲去善後。
約定之日,烏裏奇父女在開普敦機場碰麵後便租了一輛車到達了好望角預定的酒店。晨帶上了張倩,想讓理查德幫忙“調整”一下她的記憶,好讓她恢複正常。
然而,他們在合理查德約好的餐廳裏並沒有等到理查德,而是一個理查德的代理人。一個個子不高的亞裔人,手中還帶著一串念珠。烏裏奇看著這個人感覺有些麵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見過。
“烏裏奇先生,晨小姐,張律師?”代理人說起話來溫文爾雅,像個紳士一般。
“倩兒!”張倩迫不及待地舉起手來回答問題。
“哦,倩兒律師小姐。你們好。我是代表我的曾曾祖父來的。曾曾祖父說隻要我說我自己是鍾自強,你們就會知道我是誰了。”
果然,烏裏奇和晨也認出來了,此人的確是鍾自強。理查德究竟用什麼方法讓一個癱瘓了的植物人醒來的呢?
“你說的曾曾祖父是理查德!?”晨問。
“沒錯,他多年前曾經到過中國和一個女人生下了我的曾祖父。”鍾自強談起這個話題來絲毫都沒有懷疑的神色,看來他已完全接受了一個這麼年輕的曾曾祖父了。
烏裏奇父女對視了一眼,怪不得理查德會到研究所去偷人。原來這個鍾自強竟然是理查德的親人。
“有一件事,曾曾祖父叮囑我看情況才決定是否說出來,但是我認為無論如何都要說。”鍾自強說話的神情有點尷尬,就像有什麼難言之隱。晨看他這樣便笑著說:“鍾先生旦說無妨。”
“其實……”鍾自強看著咖啡杯,欲言又止把烏裏奇父女急壞了,他繼續說:“其實,曾曾祖父是烏裏奇兒子。所以烏裏奇先生是我的曾曾曾祖父。那晨小姐……”
“什麼!?”烏裏奇父女異口同聲地驚叫了出來,把咖啡廳裏麵的其他客人嚇了一跳。鍾自強見父女倆的反應這麼大便尷尬地說:“我知道這很難以接受,也很難以置信。我已經盡了我的責任,至於信不信,還是由你們來決定了。”
烏裏奇父女都沒有說話,他們不敢說信,也不敢說不信。於是隻能沉默。隻有張倩傻傻的在搗蛋,她對鍾自強說:“理查德是烏裏奇的兒子?那你趕快讓他來叫我姑奶奶吧。”
“呃,這……”鍾自強麵有難色。
“請別當真。理查德還有什麼對我們說的嗎?”烏裏奇說。
“他說曾曾曾祖母一直都是在昏迷,你們要慢慢跟她解釋,不要著急。”
“季?理查德知道她在那裏嗎?”
“嗯,其實我也是舍寇先生的代理人,他讓我把你們帶到曾曾曾祖母那裏。”
“你怎麼會和舍寇有關係呢?”晨插嘴道。
“曾曾祖父和舍寇的恩怨不是這麼容易就說得清楚,但是讓你們夫妻團聚也是曾曾祖父的心願。”
“那我們這就去吧。”烏裏奇已經等不及了,想馬上就到季的身邊。於是,鍾自強把烏裏奇一行領到了一個私人碼頭,並想他們展示了一條小型帆船。
“舍寇說你們都是行家,不用他來教了。帆船裏麵的定位係統已經定好了曾曾曾祖母的位置,你們隻要到達那個位置就可以找到曾曾曾祖母了。船上有很多存糧,非常足夠了。那麼,一路順風。”鍾自強說著躬了躬身就轉身離開了。
烏裏奇父女還沒來得及道謝,隻有目送著鍾自強離開。父女倆回頭一看,張倩已經跳上了船。兩人現在才記得要找去找理查德這個醫生來治張倩。烏裏奇歎了一口氣說:“倩兒就這樣的話,也許更加快活。”
“嗯。”晨點了點頭說:“走吧,先找到娘再說。”晨說著也跳上了船。終於,父女倆帶著張倩又乘風破浪出了海,向著定位儀所指示的地方進發。
鍾自強別過了烏裏奇父女便回到了一個酒店房間。在房間裏,理查德正躺在床上休息。他麵容蒼白,看到鍾自強便問:“都好了嗎?”
“是的,曾曾祖父。”鍾自強恭敬地說。
“嗯。”理查德滿意地點了點頭說:“接下來要去找希爾係的人了,在我枯萎之前……”
“好的,曾曾祖父,我這就訂機票回英國。”
理查德沒再說話,閉著眼睛擺了擺手,讓鍾自強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