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年笑了笑,他是假設結果正確往後推,前麵的路已經被列出來反推比較順利,“等你們排查完後麵的問題發現沒有錯,肯定會找到這個地方的,我是旁觀者清。”

雲邊月環顧周圍確定沒有人,吧唧一口親上趙景年的嘴唇,“這是給你的獎勵。”

趙景年想要更多,礙於現在在室外沒有動作,“什麼時候能回去?”

雲邊月繼續吃著手裏的肉餅,“不知道,可能要幾個小時。”

趙景年看了看手表,不放心雲邊月一個人走夜路回去,“那我等你,去門衛那邊看書等。”

雲邊月沒有反對,因為反對也沒有用,“那我盡量快點。”

吃了一頓遲到的晚飯,雲邊月起身往廠區走去。

回到車間,徐明陽已經在吃好在工作。

為了快點回去,雲邊月把她的筆記本遞給徐明陽,“師傅,應該是這個地方錯了。”

徐明陽接過雲邊月手裏的筆記,發現推理過程的筆跡不是雲邊月的,笑道,“這個是景年推理的吧,是塊搞化學的料子,什麼時候想進咱們廠我給推薦。”

雲邊月搖了搖頭,兩個都鑽進化學不符合他們的計劃,“他對物理機械這一塊比較感興趣。”

徐明陽歎了一口氣,難得發現一個好苗子,“可惜。”

經過反推,徐明陽確定錯誤的地方,等回家吃飯的人回來召集所有人重新排查,趕在十二點前完成調查任務。

事情解決,留下兩個人值班其他人都可以回家了。

雲邊月忙了一天,坐上回家的自行車後抱著趙景年的腰打瞌睡。

時間一晃來到十月,這是一個曆史性的大日子,停止十年的高考宣布重啟,隻要政審合格都可以報名。

考試時間各省份不一致,都是在十二月考。

徐明陽從車間回來,看到雲邊月盯著《人民日報》,問道,“怎麼,你想參加高考?”

雲邊月看向跟著徐明陽進來的吳備,這大半年吳備在工作上麵比不過自己,總是會拿文憑來攻擊她,化工廠的生產車間她都有參與,能繼續學到的有限,是該換一個地方繼續吸收知識,“想,畢竟我沒有化學相關的文憑。”

徐明陽隻是開玩笑,沒想到雲邊月真的想去考大學,“你現在是助理工程師,工作能力有目共睹,比那些有文憑的人還厲害,熬熬資曆工程師的稱號早晚能到手的,不用糾結於一張紙。”

吳備站在辦公室門口,聽到徐明陽這樣說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就算徐明陽說的是實話,他還是認為沒有文憑的雲邊月就是這間辦公室裏最差的人。

既然已經說出來,雲邊月沒有瞞著,“師傅,學海無涯,我確實想去考大學,大學還學化學,就是不知道畢業後能不能回來。”

相處大半年,徐明陽知道雲邊月說的是真的,“你也知道化工廠的待遇,走了可能回不來了。”

雲邊月知道徐明陽是好意,該學的都學了,她不缺錢沒必要一直坐班重複一樣的工作,“沒事,到時候學校分配我去哪裏就去哪裏,我一個京都戶口的人,畢業了總不能把我分出京都吧,咱們還是師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