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邊月進化工廠不是為了升職當廠長的,隻要能學到東西,升不升職什麼不在乎,等她把化工廠的技術都學到手就是她離開化工廠的時候。
趙景年過來接人的時候看到雲邊月還在背筆記沒有說話,把自行車的大腳立起來等著。
雲邊月把今天學到的知識理通一遍,抬頭看到趙景年笑著盯著自己看,“怎麼了?”
趙景年看著穿連體工裝褲頭戴解放帽的皇後娘娘,比畫報上的宣傳照還要有活力,“我媳婦可真俊。”
被趙景年這麼一說,雲邊月才發現她沒有穿外套出來,下午有些熱,外套脫下來忘記穿了,“那是,我穿這身直接可以去給廠裏拍宣傳片了。”
趙景年壓了壓雲邊月的帽子,“臭美,上車。”
回到獅山部隊的家屬院,還是穀雨安和王瑛在廚房做飯,趙景安一如既往的在看報紙。
雲邊月無視趙景安裝模作樣,把手裏的網兜放下走進廚房要幫忙被婆婆趕出來。
穀雨安指了指灶台上做好的菜,說道,“就差一個炒青菜,你把灶台上的菜端到飯桌上去。”
飯後,趙致遠把叫孩子們回來的目的告訴眾人。
趙景安震驚道,“去津市?”
趙致遠點頭,這次過去估計要十年之後才有機會回來,“對,六月份開拔。”
趙景年不管老頭去哪裏,他關心媽媽會不會跟著去,“媽,你也要跟著去?”
穀雨安搖頭,父母回京養身體養老,哥哥不在她不可能離開,大兒子和外甥正是建功立業的時候,小兒子夫妻倆要上班,“先不去,你姥爺身體不好,什麼時候去看你姥爺的身體狀況,你爸這麼大個人自己會照顧自己,部隊有食堂餓不著他,京都和津市也不遠。”
這是通知不是商量。
知道媽媽不離開,趙景年對老頭去哪裏不在意。
最不舍得趙致遠離開的人是趙景安,趙致遠在京都沒有自己的屋子的,因為有養母的四合院加上部隊會分房子一直沒有置辦房產,要是獅山部隊開拔離開,家屬院的使用權會移交給下一個過來駐守的部隊,也就是說趙致遠離開京都名下便沒有房產,養母的四合院不好去,以後不好“團聚”,除非他們都跑到津市的家屬院。
趙致遠把能交代的都交代一遍,部隊計劃在六月開拔,不排除有提前的情況。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第一,就算趙景安再怎麼不願意,趙致遠在六月份的時候帶著獅山部隊往津市出發,這次換駐地原來獅山部隊的師長退休,師長一職由趙致遠頂上。
雲邊月像海綿一樣在化工廠不斷的吸收知識,在五月份的時候由徐明陽推薦正式成為助理工程師,多了兩個字,好歹也是工程師了不是。
紡織廠家屬院這邊,雲邊月被叫回家吃飯。
月底,雲邊城高中畢業。
雲文誌名下有三個孩子,雲惜月和雲邊月已婚戶口也已經遷走,僅剩一個未滿十八歲的雲邊城,通常這種情況未成年的孩子基本不需要下鄉。
問題在於雲文誌年底升副廠長的事情基本上穩了,擔心其它競爭副廠長的人抓住這個不放,基本不需要不代表百分百不需要。
雲邊城肯定是不想下鄉的,紡織廠這段時間從鄉下回城的人把子弟入廠的份額全部占了,暫時不能安排進廠。
雲邊月可以用趙家的關係給雲邊城安排進廠,不過人還在京都可能會被盯上,不要小瞧一個人為了副廠長的職位能做出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