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停了一個小時,期間除了吃食還有農民向他們兜售當地特產。

因為有穀姥姥和穀老天爺在,雲邊月挑著買了一些夠路上吃的量。

臘月二十五上午,火車到達京都火車站。

穀姥姥還行能自己照顧自己,穀姥爺路上有在過道上走路鍛煉,畢竟不是在平地到站後雙腳很難站起來。

等車上的人都離開,趙景年背著姥爺下車。

來接人的是剛出任務回來的趙景然。

穀姥姥看到眼前的趙景然雙手扶著對方的手臂,開口的同時眼淚有些止不住的落下,“阿然,都長這麼大了,姥姥都快認不出來了。”

趙景然接過雲邊月遞過來的手帕給姥姥擦眼淚,“姥姥別哭了,回去再一起哭,家裏都打掃好了。”

托運的行李要等火車站通知才能過來領取,一行人來到火車站停車場。

雲邊月看著穀姥姥和穀姥爺的架勢主動提出她來開車,“我來開吧,回那個地方?”

穀家分家產的時候每個人都分到一處宅子,穀姥姥和老姥爺留了一套四合院做養老的房子,“去明誌胡同,你先往廣場那邊開,到了廣場我再給你指路。”

趙景年被穀姥姥和穀姥爺稀罕了一個月,上車後,老兩口一左一右的夾著趙景然說話。

雲邊月啟動車子往廣場的方向前進,在一個岔路口右拐直行五百米左右再右拐三百米看到一處院子門口站著的婆婆,看向副駕駛的趙景年,“這裏?”

趙景年點點頭,“對,停車吧。”

下車後,剛才還被穀姥姥和穀姥爺稀罕的趙景然立刻被拋棄,老兩口一左一右的簇擁著女兒進入院子。

等雲邊月把車子停好,進入客廳看到穀姥姥和婆婆在相互擦眼淚訴說著思念,趙景年和趙景然不在,轉身往廚房走去,果然看到兩人在做飯,“我可以做什麼?”

趙景然把圍裙圍上,說道,“替我燒鍋吧。”

雲邊月拖來一張小馬紮坐在灶台前等著趙景然開口點火。

穀姥姥和穀姥爺回京的第一頓飯相當豐富,趙致遠過來的時候他們仨做菜才做到一半。

趙景年特地去外麵看了看,對於老頭沒有帶趙景安夫妻過來很滿意。

吃過午飯,雲邊月和趙景年回到吉祥胡同休整。

雲邊月坐在炕上晃了晃腳,看著在點火燒煤的趙景年說道,“在外麵久了,還挺想念咱們的小窩。”

趙景年把煤引燃又往炕裏鏟了一把煤才把炕門給關上,“月兒,咱們去洗澡。”

連續坐了三天的車,就算天氣冷也覺得身體髒,雲邊月當即帶著趙景年進入未央宮。

一開始兩人還是各洗各的,等雲邊月洗好靠在木桶壁泡澡的時候趙景年光著身子身上披了一張浴巾走過來要一起泡。

雲邊月看到也沒有跑,這一個月他們都沒有怎麼親近,畢竟是在別人家,雖然可以進入未央宮裏辦事,在部隊裏麵還是要小心為妙,“三哥哥,我的後背搓不到,你幫幫我吧。”

趙景年沒有說話,抬腳跨進浴桶。

這一洗便洗到傍晚。

雲邊月睜開眼睛看向窗外灰白灰白的,伸手推了推一旁的趙景年,“姥姥說晚上要去明誌胡同那邊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