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年拿著自己的證件走上前和對方打招呼,“同誌你好,我是趙景年。”
士兵接過趙景年的證件確認無誤後開口道,“你好趙同誌,我叫王陽是趙參謀長的警衛員。”
雲邊月走上前和王陽打招呼,“王同誌好,我叫雲邊月。”
人已經接到,王陽詢問兩人還有什麼事情要處理,“如果沒事的話現在出發能趕在熄燈前回到部隊。”
從京都出來到現在已經花了三天的時間,趙景年不想再耽擱,開口道,“我們要去招待所退房,退房之後可以隨時出發。”
把招待所的房間退掉,王陽帶著雲邊月和趙景年離開市區往逐山部隊出發。
離開市區後,道路不是石子路就是泥巴路。
大坑沒多少,小坑不斷。
雲邊月牢牢的扶著車上的扶手,難怪趙景年的姥姥姥爺需要人來接,年紀越大抵抗力就越小,她自己有時候都被顛得有些反胃。
後麵實在是顛太久,雲邊月幾乎坐在趙景年身上。
王陽從後視鏡看到疊羅漢的雲邊月和趙景年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小坑太多,這條路開快開慢都是這樣子,下午的路會好一些。”
連火車站都沒有多少個的雲省,雲邊月對雲省的道路已經做好預測,“還好,王同誌繼續開吧。”
下午的路確實比上午的好走,雲邊月看向車外在地裏勞作的人,現在是冬天沒錯吧,放在富興大隊地已經上凍挖不動了。
王陽看到雲邊月和趙景年都看著車外的田野,知道他們是北方人好奇,說道,“車外的人在收荸薺,有的地方叫馬蹄、烏芋、地栗,可以當菜也可以水果吃。”
這個年代生產隊要種什麼都是公社或者縣裏安排,荸薺不是糧食。
趙景年看著這一片田野,要是用來種水稻玉米能產出不少糧食,“糧食夠吃?”
王陽搖了搖頭,“這個不知道,公社這樣安排肯定有公社的考慮,逐山部隊的軍嫂也有人種,沒吃過的話可以去換一籃子回來試一試。”
一路疾行,車子在晚上七點來到逐山部隊的家屬院。
車子停在家屬院門口,王陽解開安全帶下車,把雲邊月和趙景年也招呼下去,“你們倆下去登記吧,第一次來都要登記。”
坐了十個小時的車,雲邊月下車跺了跺自己的腳緩解酸脹,警衛不遠處的樹下還站著三個人,應該是在等人的。
趙景年剛下車便察覺到不遠處的樹下有人盯著自己,昏暗的燈光沒有影響他的視力,認出樹下的女同誌是誰頓時沉著一張臉,這個人怎麼來了。
雲邊月登記好自己的信息,看向趙景年發現對方皺眉,問道,“阿年,你認識他們?”
趙景年搖了搖頭,走到門衛處登記信息,“不認識。”
看這樣是是認識的,雲邊月知道趙景年現在不好說,等進去再問。
哪成想樹下的女同誌認出趙景年,走上來打招呼,“阿年,好久不見。”
趙景年一臉晦氣,明明快十年不見,這個人怎麼還認得出他,“我們現在沒有任何親戚關係,請稱呼我的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