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被打的男孩直接掙脫奶奶的束縛,跳下椅子鑽進人群。

火車剛剛啟動,過道被剛上車的人擠得不行,男孩憑借著自己的小身板在過道上強行擠著走,男孩的奶奶卻不行,隻能憑借蠻力想要剝開人群去抓人。

奈何一個老太太怎麼能撼動擁擠的人群,想要強行穿插被人撇開。

火車雖已啟動,男孩的奶奶還是擔心孫子會丟,隻能祈求擋住自己的人行行好,“讓讓,快讓讓,我孫子跑了,前麵人幫我攔一攔我家孩子。”

可惜人群擁堵,不是你想讓就能讓的。

直到火車離開火車站,過道的人才陸陸續續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男孩的奶奶立即往孫子跑的方向找人,還發動車廂裏的人幫忙找。

雲邊月看著男孩奶奶離去的背影,沒想到一塊巧克力引發的連鎖反應這麼多,剛睜開眼睛就看了一場戲,“還是有自己的車子好。”

每到遠行,小皇後都想要買一輛小汽車,趙景年沒有辦法實現隻能轉移話題,把懷裏捂著的水壺拿出來,“喝水。”

雲邊月接過水壺擰開,剛喝一口就看到剛才的祖孫倆回來。

男孩的臉上還有一左一右兩個紅色的巴掌印,想來是被奶奶教訓過了。

午飯的時候,雲邊月吃的是烤紅薯,男孩看到後盯著她咽口水,可能是被教訓過沒有鬧著要吃,不錯不錯。

接下來的行程對麵的祖孫沒有鬧出什麼幺蛾子,即將到達京都的時候火車停下來。

雲邊月抬手看了一下手表,現在是晚上八點,“這裏是哪啊?”

趙景年翻開筆記本,回答道,“雲縣,還有一個站就到京都。”

快要到達目的地遇到火車讓路才是最難受的。

雲邊月歎了一口氣,看向窗外剛好有一輛火車經過,“是不是讓這輛火車?”

這個問題超過趙景年能知道的範疇,想了想開口道,“有可能,不過火車一停就停一兩個小時,可能。。。動了。”

雲邊月還沒有高興多久就發現火車的速度堪比步行,“這樣動和停下來有什麼區別?”

趙景年沒有說話,主要是說完就有可能被打臉,“隻有司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火車就這麼龜速的行駛半個小時才開始加速,回到京都時間已經來到十點半,比上次還要晚半個小時。

來接人的是趙景然。

趙景年看到哥哥來接自己很是開心,他們哥倆已經一年沒見,“哥,怎麼是你來?”

趙景然和雲邊月問候幾句接過對方手裏的提包,“這段時間我都會在京都,先回家屬院那邊,媽在家裏等著呢。”

趙景年雖然結婚搬出去住,但是父母家裏還是有他的臥室,回去住一晚也沒有什麼。

家屬院這邊,穀雨安看到小兒子和小兒媳婦回來對著兩人噓寒問暖一通後起身去廚房熱麵條,“餓了吧,媽去給你們熱麵條,你們先上去放行李,今晚在家裏住。”

雲邊月簡單的洗了把臉下樓,發現公公不在家,也沒有開口問。

穀雨安把一大碗麵放在雲邊月麵前,見對方看向一樓的書房解釋道,“你爸他帶部隊出去了,可能過年都不回來。”

雲邊月點點頭,吸溜著碗裏的麵條,想著這段時間聽到的廣播,大概能猜到趙致遠過年都不回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