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過去立馬就是秋收。
這次秋收雲邊月依舊和富興大隊的人換看農具的工作,因為有吳海琴的競爭比上次多花了一倍的錢。
原本雲邊月以為有吳海琴的競爭這次要花大幾十或者上百才能換到看農具的工作,沒想到二十塊就能換到。
好巧不巧這件事被陳杏花的嫂子知道了,為此陳杏花的嫂子沒少在雲邊月麵前說上次換工作給的錢少了,言外之意是想讓雲邊月補錢。
雲邊月表示錢貨兩訖,拒絕再支付。
在陳杏花的嫂子再一次提夏收換工作拿錢少時,雲邊月不耐煩道,“那下次你出二十,看看有誰和你換。”
陳杏花的嫂子被雲邊月一懟,沒好氣的開口道,“哼,明年再想換我的工作,不給三十塊錢我不換。”
雲邊月靠在椅背上盯著陳杏花嫂子的背影,想著明年農忙的時候她也可以不換工作,一天給五毛錢雇人幫忙有的是人願意幹,據她所知吳海琴現在就是這麼幹的,一個月下來還不到二十塊。
確定沒有人來拿工具,雲邊月把農具倉庫的門關上。
想著還在地裏幹活的趙景年,自己的男人自己疼,雲邊月提著水壺往高梁地裏去,今天趙景年被安排在高粱地收高梁。
沒了公社的拖拉機,趙景年這個拖拉機手想當也當不上,隻能下地幹活。
一眼望不到頭的紅色高粱地,雖然高梁隻有頂部的高粱穗能吃,但是高粱杆也要割下來曬幹拿回去當柴燒,根莖部分等曬幹之後點一把火燒掉,既能清理根莖和地裏的害蟲以及蟲卵又能讓燃燒剩下的草木灰充當肥料。
化肥這麼緊俏的東西,富興大隊基本上都用在麥子和水稻上麵,玉米高粱這類粗糧隻能用草木灰和隊裏自己做的糞肥。
雲邊月找到趙景年的時候看到對方正在捆高粱穗,“阿年。”
趙景年把高粱穗捆紮實後站起來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忙完了。”
雲邊月舉了舉手裏的水壺,“嗯,要不要喝水?”
趙景年點點頭走到小皇後的身邊拿起水壺就感覺舒服不少,水壺的水裏是加了冰塊的。
雲邊月看著紅色的高粱穗,說道,“我留下來和你一起收高粱。”
趙景年沒有反對,把水壺裏的水全部喝光免得有人來借水發現異常,“累了就回去,坐著等我一起回去也行。”
雲邊月拿起一旁的鐮刀開始幹活,許久沒有參加勞動加上周圍的人在熱火朝天的收割糧食的氣氛感染,她連割兩排才停下來休息。
有了雲邊月的加入,趙景年上午負責的地很快就完成任務。
記分員給趙景年登記好工分就被人叫走。
雲邊月現在滿身是汗隻想回去洗個澡,路過一片地看到郭萍倒在高粱地裏一動不動的,她是不會去扶的,直接叫隔壁的李嬸去幫忙,“李嬸,郭萍暈倒了。”
李嬸手裏握著一把高粱穗從高粱地裏探出頭來,疑惑道,“誰暈倒了?”
雲邊月讓開位置讓李嬸看到躺在地上的郭萍,“你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