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天空下起雨來,大鬆樹下的人紛紛散開往家跑。

雲邊月回到知青點的時候在院門口碰上渾身濕透的莊偉,還聞到對方身上的汗臭味,定眼一看莊偉不像是被雨淋濕的反倒是像被汗水濕透了衣服。

莊偉失魂落魄的看了一眼雲邊月,什麼話都沒有說就徑直往男知青的宿舍走去。

自從上次莊偉想要下水救陳蘭花失敗之後,雲邊月很少碰上莊偉,不過對方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可疑,喃喃道,“這個人不會去做什麼壞事了吧。”

回到小屋,雲邊月把剛才發現莊偉的異常告訴趙景年,“你說莊偉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知青點老出事太不安生了。”

趙景年拿著毛巾給小皇後擦頭發,聽到對方的話就想到北山可能發生的事情,“全身的汗臭味說明他剛才非常緊張,至於緊張的原因不是有一個現成的麼?”

被趙景年這麼一說,雲邊月還真的想知道北山發生了什麼事情,“北山那邊到底有沒有養私豬還不知道,再說莊偉一個幹農活都不順溜的人哪裏能養豬,別到時候把豬養死了。”

北山這邊,派出所的公安同誌檢查過後確定有一頭豬是富餘大隊前兩個月的丟的,“這頭豬的尾巴上有三個黑點,是夏收的時候富餘大隊丟的那頭。”

大隊長沒聽說富餘大隊丟豬的事情,聽到派出所的公安同誌說是富餘大隊丟的豬頓時鬆了一口氣,接著又立馬緊張起來,要是養豬的人是他們富興大隊的人,那就是偷豬加養私豬兩個罪名了,“這。。。北山的後麵連接的是富餘大隊的山,會不會是他們富餘大隊的人偷豬又私自養在我們大隊的北山上?”

公社主任知道陳寶根擔心什麼,不過這些都是猜測,“老陳,你別緊張也別亂猜,等公安同誌找線索。”

大隊長現在隻希望是富餘大隊的人監守自盜把偷來的豬養在富興大隊的山上,這樣的話他們大隊就可以摘出來順便拿一個搗破養私豬的功勞,畢竟養私豬的罪名太大。

能把三頭豬養得這麼好,肯定是每天都來投喂,現在豬槽是幹的說明喂豬的人快要來喂豬或者有事耽擱了。

派出所的公安順著草叢的方向追蹤,受下雨的影響排查得有些慢,不過能初步判斷養豬的人是從北山的另一麵過來的,這樣的話養私豬的人很可能是富餘大隊的人。

大隊長聽到公安同誌的話心裏高懸著的石頭落下來一些但沒有全部落下,現在就等著抓住來喂豬的人就能證明他們富興大隊是清白的了,想到他們真的搗毀一個養私豬的窩子瞬間挺起腰杆。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公社主任安排兩名公安同誌和富興大隊的兩名民兵守著,其他人都先撤退。

半夜的時候,雲邊月突然被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吵醒。

趙景年同樣醒過來悄悄的靠近窗戶發現後院的牆有人影,看著好像腳受傷了。

緊接著外麵傳來火把的光,還有陳解放的聲音。

“挨家挨戶的找,別讓人跑了。”

闖入後院的人靠坐在牆角休息。

雲邊月有些緊張的看著躲在牆角的人,離他最近的屋子是於香玲三人的屋子,今晚上下雨為了涼爽她們的屋子沒有關窗,要是闖進院子的人闖進去可不得了,小聲道,“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