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邊月想知道王春花是自己看出來的還是聽誰說的,“王春花是聽誰說的?”
李嬸搖了搖頭,剛才她們在地裏除草磨洋工的時候王春花看到錢水彩路過突然說的,“這個不。。。”
“不好了,錢知青和小花她娘打起來了。”
雲邊月往地裏看了一圈發現遠處有兩個人在掐架,周圍的人還要上去阻攔被大肚子的王春花甩開。
因為要顧及王春花的肚子,拉架的人也不敢強行把人拉開,萬一王春花的肚子有什麼好歹到時候少不得要被王春花賴上。
趙景年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把小皇後的背簍卸下拿在手裏,“我先回去了。”
雲邊月點點頭這個事情說不定要冤枉到她頭上她肯定是要去實時掌控信息,跑過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王春花坐在錢水彩的大腿上把錢水彩壓製得死死的,手也沒有閑著一個勁的往錢水彩的臉和手招呼。
王春花知道拉架的人不敢強行拉扯自己,又要顧及錢水彩的肚子便坐在錢水彩的大腿上打人,“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居然敢打我,自己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還不夾著尾巴。”
錢水彩雖然也下地幹活,但是力氣終究沒有王春花從小幹農活的力氣大,掙脫不了王春花的巴掌嘴裏卻不忘還擊,“你放開我,你這個長舌婦、泥腿子、窮鬼。”
可惜錢水彩來來去去就是那幾句沒有什麼震懾力的話,不像王春花嘴裏一直沒有重複罵人的髒話。
圍觀的人看到毫無招架之力的錢水彩,開口勸道,“王春花你差不多就行了,一個城裏來的小娃娃你這麼較真做什麼。”
雲邊月看向說說情的人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嬸子,錢水彩在對方的眼裏可不是就小娃娃,可是王春花本身也是二十來歲的年紀,最多比錢水彩大兩三歲而已。
錢水彩畢竟是知青點的知青,他們在知青點裏麵怎麼爭吵都可以,對外還是要保持團結。
雲邊月看了一圈周圍的人,看到大隊長和李小娥往他們這邊跑,既然這樣她就不摻和了,對著打架的兩個孕婦說道,“大隊長來了。”
圍觀的人看到大隊長過來,紛紛讓開一條路,包圍圈裏的王春花像是打紅眼一般手一直沒有停。
跑得有些著急的大隊長來不及休息大嗓門一吼,“都愣著幹什麼,快把人架起來!”
周圍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沒有人想要上前扶,他們怕王春花和王春花的婆婆鬧,王春花的肚子已經快要生產,經過這一場仗說不定會有什麼問題,碰上手出事就有理說不清了。
大隊長知道他們的顧慮,對著王春花說道,“一來家的,你再不住手我就讓一來去挑大糞,今年所有的大糞都歸你們家挑。”
挑大糞是富興大隊最髒最累的活,以前沒有牛棚的人時都是挨家挨戶輪流挑,當然也會有犯錯的人被罰去挑,像王春花和她丈夫陳一來都是有挑大糞的經曆,被大隊長這麼一說立即停手撐著腰站起來,就算不動手嘴巴還在繼續罵人,“算你走運,小蹄子。”
錢水彩終於獲得自由顧上不上臉上的巴掌印和指甲印站起來就對著王春花就是一推,“讓你欺負我,我要去公社告你隨意毆打他人。”
在生產隊裏,老娘們之間的打架很少會擴散到生產隊之外,但是知青不同,他們從小接受的教育是有委屈了大部分會去找公安同誌給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