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香玲把放魚油的盆子往她腳邊拖了拖,“誰說我不要的,是邊月不要我才要,怎麼哪哪都有你,沒本事辦席麵直接住在一起不就完了,剛好我也不是很想吃你的飯。”
錢水彩討了個沒趣,沒敢繼續和雲邊月兩人討要魚油,她就是開口問,說不定真的能拿到手,動動嘴巴的事情又不會掉一塊肉,突然想到雲邊月和趙景年沒有在知青點辦一桌,要是能說服雲邊月補辦她還能蹭一頓好吃的,畢竟兩人的生活水準擺在這裏,補辦的席麵肯定會有不少肉,說不定能比張豔秋和張澤濤的席麵還要好,“結婚這麼大的事情還是要辦一桌的,邊月你和趙知青從京都回來就直接住在一起,不打算在知青點補辦一桌麼?”
雲邊月知道錢水彩在想什麼,不就是想蹭一頓,“不辦,我隻請我的朋友吃東西。”
話說得這麼直白,錢水彩隻能灰溜溜的離開,她是借著上茅房的時間回來換衣服的。
於香玲看到錢水彩離開,小聲道,“錢水彩和謝誌軍到底是怎麼走到一起的,太奇怪了,平時都沒有發現兩人有什麼接觸,而且這兩個人之前還。。。”
錢水彩之前明裏暗裏對趙景年表達過好感,謝誌軍同樣對雲邊月有那方麵的心思,這兩個人是抱著什麼心態結婚的?
雲邊月想起有一次在樹林裏看到錢水彩和謝誌軍在說話,可能在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暗地裏處對象了,“兩個多月前我在小樹林裏看到過兩人在一起說話。”
於香玲把魚頭剁下來劈成兩半,聽到雲邊月的話頓時來了興趣,“這麼早?當時他們說了什麼?”
那個時候雲邊月是為了躲嬸子們開黃腔穿越樹林,一進去就被錢水彩和謝誌軍發現,“沒聽到什麼,就是路過他們很快就看到我了。”
於香玲一臉可惜的把魚脊骨和魚肉分離,“魚肉要砍多大塊?”
雲邊月用拇指和食指在魚肉上比劃,“三厘米這樣吧,魚肉曬幹會縮小。”
於香玲試探性的砍出一塊,“這樣?”
雲邊月點點頭,“對對對,就這樣。”
砍好的魚塊不用醃製,直接上鍋蒸熟之後拿出來曬幹就行。
雲邊月把一大塊薑丟到鐵鍋裏加入水放上蒸屜和魚塊薑片便開始點火。
今天的氣溫很高,雲邊月把前後門和前後窗都打開,蒸魚的味道就順著門窗飄出去,很快整個院子都是淡淡的魚腥味。
好在知青點的知青們除了雲邊月和於香玲都出去上工,否則雲邊月還擔心魚腥味會惹來其他人的嫌棄。
雲邊月把魚頭處理好倒上辣椒醬等中午做剁椒魚頭,剩下的魚脊骨讓於香玲拿回去,“好了,再過二十分鍾就可以熄火。”
魚肉不需要蒸太久但必須蒸熟,等雲邊月和於香玲把蒸好的魚塊放在簸箕上晾曬時間才剛剛到十一點。
於香玲從屋頂上下來,一邊爬樓梯一邊說道,“下次再抓到大魚我也這樣做,魚肉也是肉,吃不到豬肉吃魚肉也行。”
曬在屋頂的魚肉會有被麻雀叼走的風險,雲邊月坐在院子裏看書順便看著屋頂上的魚肉。
趙景年趕在下工的鑼聲響起前把一車的嬸子們拉回富興大隊,回到知青點就聞到淡淡的魚腥味,小皇後的腳邊還躺著兩隻麻雀,“都弄好了?”
雲邊月指了指於香玲幾人的屋頂,她要守著魚肉不被麻雀叼走最好的位置就是曬在對麵的屋子上,“嗯,都曬在屋頂。”
趙景年把他在縣城買到的豆麵糕遞給小皇後,“還挺好吃的,餡料是紅豆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