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年坐在駕駛座上等車鬥裏的“鴨子”安靜下來才啟動拖拉機往公社的方向駛去,才離開富興大隊就專門走路上的坑,把車鬥裏的人顛得叫苦連天。

“趙知青你看清楚路啊。”

“就是,趙知青你怎麼老往坑上走啊。”

“哎呀,石頭娘和石頭掉下去了。”

趙景年把拖拉機停下來,說道,“這才哪到哪,去縣城路上的坑可比這些大得多,剛才我是速度慢才沒出事,按照這個速度去到縣城就中午了,我說會把人顛下來你們不信,現在知道我沒有胡說吧。”

嬸子們知道趙景年說得沒錯還想反駁,但又不敢得罪趙景年,否則對方撂攤子不幹她們就別想去縣城買肉。

石頭娘摔下來後直接衝上前去把擠她下來的人也拖下來,“你是故意的吧,我明明抓得好好是你硬生生的把我和石頭擠下來。”

“不關我的事,我也是被擠下來的,你要怪就怪我前麵的人。”

“我也是被擠的。”

“我也是。”

“。。。。。。”

你怪我我怪你的,趙景年開口打斷,“還去不去,去的話趕緊上車,後麵還有不少坑在等著你們呢。”

實踐出真理,去過縣城的人都知道路上有幾處難走的路,反正現在沒走多遠,有人開始趕自家小孩下車。

“鐵柱你回去。”

“鋼蛋你也回去。”

“。。。。。。”

小孩們眼看去縣城玩的願望落空想要鬧直接被自家娘親一巴掌馴服,隻能灰溜溜的下車回去。

少了小孩子們,車鬥坐下十五個大人還有點空隙,坐在中間的人也能轉身。

拖拉機正常行駛一段時間後有嬸子暗搓搓的埋怨趙景年一開始不多勸勸,非要折騰一回。

趙景年沒有選擇沉默,“我說了你們也不聽,真正給你們體會到才肯死心。”

這話直接把車鬥上的嬸子們幹沉默了好一會,心裏紛紛吐槽不愧是和雲邊月睡一個被窩的人,一樣的會懟人。

知青點這邊,於香玲給魚開膛破肚取出魚內髒,“還挺肥的,魚油也是油可以用來炒菜。”

雲邊月有些嫌棄,魚腸子鄭玲玲給了一個雞蛋預定,“那你拿走吧,就算魚油是油也掩蓋不了腥味。”

於香玲沒有要,把昨天她們煉魚油的方法告訴雲邊月,“加一些薑片大料進去一起煉魚腥味就會淡很多,昨天我們三抓到的大魚也煉油了,省著點用能抄十來天的菜。”

雲邊月繼續搖頭,“我不喜歡,你拿走吧。”

看著手裏的魚油煉出來都夠半個月的炒菜油,於香玲以為雲邊月沒煉過魚油建議道,“那我煉好了端給你,還不喜歡我就自己拿著。”

“行。。。”雲邊月的話還沒有說完錢水彩便插話進來。

錢水彩在屋子裏聽著雲邊月和於香玲推辭魚油,既然她們都不想要那就給自己好了,“你們倆都不要可以給我,剛好我最近為了辦席麵缺油。”

雲邊月看向錢水彩,這話聽著怎麼那麼不得勁,有種道德綁架的意味在裏麵,“你自己的席麵自己準備,沒有油就不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