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海琴知道方海已經完成他的任務,本來以為對方會立馬走人,聽著他的語氣是要和自己一起捆麥垛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我馬上捆。”
可惜吳海琴累了一上午,手上的力道不足,麥垛子捆得七零八落的。
方海看到後歎了一口氣,照吳海琴這樣捆還沒有搬到指定位置就會散開,“你別捆了,把那邊捆好的搬到集中點去,剩下的我來捆。”
吳海琴和方海相處這麼久,知道對方是刀子嘴豆腐心,嘴巴上說不要麻煩他,真到自己有問題的時候還是會出手幫忙,想到前兩天收到的肉罐頭打算用肉來報答對方,“方海謝謝你,等會我請你吃肉罐頭吧。”
方海沒有說話,身體上的疲累讓他比任何時候都想吃肉,忍著手上的酸脹使勁把麥子捆紮實,臉上的汗水不停的落在麥垛上,他現在是深刻理解古詩詞中粒粒皆辛苦的含義。
吳海琴挑著兩垛麥垛子走到拖拉機旁邊放下來,看到滿地散落的麥子,問道,“這是怎麼了?”
雲邊月看向陳一來剛才離開的方向發現陳一來正在往回走,果然被趙景年說中了,這才生氣幾分鍾就自己調節好回來,“那個人弄散的,你忙你的去。”
吳海琴看著雲邊月清爽的模樣羨慕道,“下次我也要花錢去換輕鬆的工作。”
目前最輕鬆的工作就是雲邊月看農具的活,要是吳海琴和自己競爭的話那也隻能價高者得,比有錢她不怕的,“你可以試試。”
陳一來回來後便默不作聲的繼續搬運麥垛子,連地上散落的也歸攏在一起重新綁好。
等車鬥再也放不下麥垛子,雲邊月啟動發動機開著拖拉機往曬麥場出發。
回去的路都是泥巴路,雲邊月開車的速度不是很快,趙景年走快一些就能跟上。
原本還在割麥的人看到雲邊月開著拖拉機離開,紛紛討論拖拉機是不是很容易學會。
“雲知青都會開,說不定隨便學一學就會了。”
“那可太好了,這樣的話我讓我家那口子去學,學會了就沒有趙知青什麼事情了。”
“就是,拖拉機手可是個好活,不用像咱們累死累死滿身汗,這樣的好事當然不能讓知青占著。”
因為雲邊月是女同誌,在場的人天然就覺得一個女同誌會的東西都不會太難學。
等雲邊月開著拖拉機返回就被一群嬸子們圍在一起,“嬸子們有事?”
劉嬸看到其他人不說話,開口問道,“雲知青你學開拖拉機用了多久時間?”
雲邊月大概能猜到這些嬸子們的意圖,她是學會開汽車後才學開拖拉機,由趙景年講解後帶了兩圈就自己駕駛拖拉機上路,“一個上午吧。”
嬸子們聽到雲邊月的話紛紛點頭,誇了幾句雲邊月厲害便離開。
拖拉機手一個生產隊隻需要一個人,雲邊月和趙景年肯定不會教別人開,既然雲邊月一個上午就學會那他們就注意觀察雲邊月是怎麼開拖拉機的就行,找時間自己偷偷的練。
到時候直接去找大隊長拿下開拖拉機的活,有他們自己的拖拉機手不用難不成還把這麼好的工作讓給一個外來的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