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最先回來的人是莊偉,從今年開始對方就像普通的知青一般上工,還不到半年皮膚就黑了幾個色度,這麼一看是知青點裏最黑的一個。

聽陳蘭花說莊偉還想和她處對象,上次陳蘭花落水的時候莊偉跳水救人的目的就是想要和陳蘭花搭上關係。

撈媳婦撈媳婦說的就是女同誌落水之後被男同誌撈起來,這兩個人一般都會結婚,可惜莊偉營計劃救失敗還差點把自己的小命給搭上去。

自從雲邊月把陳蘭花從水裏救起來,陳蘭花時不時會找她一起玩,偶爾能看到莊偉刻意製造和陳蘭花偶遇。

陳蘭花之前為了張澤濤和陳巧兒鬧出過不少笑話,後麵不知道怎麼兩人又同時討厭張澤濤,對於男知青的獻殷勤都是無視,莊偉在這個時候湊上去簡直就是熱臉貼人的冷屁股。

不止是陳蘭花,知青點的女知青莊偉都接觸過,不過大家都知道莊偉什麼情況,一個個的都不理會他,沒辦法,莊偉隻能把目光轉移到富興大隊的姑娘身上。

要說富興大隊家裏條件最好年紀最合適的就是大隊長家的陳巧兒和會計家的陳蘭花,陳巧兒還在縣高中讀書莊偉隻能把目光鎖定在陳蘭花身上,打的什麼主意不光知青點的人知道,陳蘭花也十分清楚。

別看莊偉天天去上工,幹活從來就沒有拿過滿工分,有時候還把幼苗當雜草拔掉被倒扣工分,年底結算工分能不能分到錢還是兩回事。

要說莊偉懶他又天天去上工,要說莊偉笨他又比其他人奸詐,總結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莊偉看到雲邊月想了想開口道,“雲知青你有沒有碘伏?”

雲邊月拒絕幫助莊偉,無視對方特地露出來的右腿傷口,“沒有。”

說完,雲邊月朝麥地出發,這麼久不見其他人回來她要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麥地這邊,趙景年正坐在拖拉機的駕駛座上等車鬥裝滿麥垛。

放眼望去,金色的麥地裏金燦燦的,加上陽光的照射太晃眼了。

麥地裏的人還在勞作,去年秋收的這個時間點大部分人都已經收工,現在還有很多人在割麥,時間有些久,不可能集體效率變慢,肯定是發生了什麼。

雲邊月走到趙景年身邊,把手裏的水壺遞給對方,“阿年。”

趙景年接過水壺就是灌,一口氣喝了大半壺才停下來,“剛才麥地裏發現不少老鼠,為了捕抓老鼠搗老鼠洞耽擱了一些時間。”

莊稼人最怕的就是天氣壞和病蟲害。

老鼠算不得病蟲害,但是老鼠會囤糧,而被老鼠囤起來的糧食會沾染老鼠身上的病菌、病毒、寄生蟲等有害物質,這樣的糧食丟了可惜,吃了害怕得病,對於長期靠玉米渣和紅薯土豆填飽肚子的莊稼人來說,白麵饅頭是一個月都難得吃一回的珍貴細糧,就這麼被老鼠糟蹋了實在是可惜。

雲邊月看向不遠處彎著腰的大隊長,難怪剛才她過來的時候看到大隊長低著頭對著一筐麥穗歎氣,“原來如此,確實可惜。”

兩人在拖拉機的陰涼處躲太陽曬,過了一會有學生走上來打招呼。

“哥,能教我開拖拉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