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花聽到雲邊月叫自己,連忙追著籃球跑,突然腳被什麼東西絆住差點摔跤。

還沒等雲邊月說什麼王春花穩定身影後繼續追跑掉的籃球。

結果王春花追著追著籃球卻往河邊的方向滾,眼看籃球要滾回雲邊月的身邊,王春花直接掉頭離開。

雲邊月看著滾到自己腳邊的籃球,抬頭看向王春花的背影,“王嬸肚子裏的孩子還挺穩當的,折騰這麼一圈還能健步如飛的離開。”

李嬸聽到雲邊月的,不是很在意道,“這有什麼,我懷孕八個月的時候還去參加秋收,我們鄉下人可不像你們城裏人生完孩子還要坐月子,在我們這裏生完孩子能休息三天就算是好的婆家了。”

雲邊月最接近產婦的時候是在大夏,那次是她母親生弟弟,父親雖然是不受關注的嫡次子,在母親即將生產的時候祖母和管家的大伯母都送了兩個乳母過來,加上父親母親安排的人,光伺候生產的丫鬟婆子就有八個,母親生弟弟的時候遭了大難足足坐了兩個月的月子才被允許出門,“這。。。走一趟鬼門關就休息三天?”

李嬸站直身子,看到雲邊月一臉震驚,淡淡道,“這還算是好的,有的人上午生完下午繼續去上工也不是沒有。”

雲邊月咽了咽口水,怎麼感覺這個年代的孩子好像不是很值錢的樣子,對她來說生孩子是天大的事情,需要有準備有計劃的去把孩子帶到這個世界來。

不知道怎麼雲邊月想到胡曉萍的女兒,胡曉萍的婆婆是真的不在乎孫女會不會病死,在對方眼裏五毛錢比孫女的命還重要。

於香玲把自己的衣服洗幹淨,走到雲邊月身邊叫對方一起回去,“邊月,回去吧。”

雲邊月回頭看向正在洗衣服的年輕婦女,大部分人的肚子都是有娃娃,要說富興大隊最嬌氣的孕婦肯定是郭萍,三天兩頭拿著肚子不舒服和陳蘭花換工,不過陳家人願意換,看來還是家庭的原因,有的家庭不在乎孩子,死掉一個生新的出來就行,有的家庭在乎孩子,孩子就是父母的心頭肉。

鐵路這邊,劉隊長宣布雙喜縣到雙來縣的鐵路建設完畢,讓生產隊過來做工的人去後勤處結算工錢就能回去。

趙景年沒有跟著去排隊領工錢,他手裏的兩本筆記本才是這次修鐵路最重要的收獲。

劉隊長來帳篷找人的時候看到趙景年正在收拾行李,開口道,“你的工錢領了?”

趙景年把他帶來的兩套衣服塞進包裹裏,回道,“還沒,等會領。”

劉隊長把找過來的目的告訴趙景年,相處一個多月,他很是欣賞趙景年的學習勁,說不定以後能成為總工程師,“你要是想學修鐵路,我可以舉薦你去學校學習,到時候咱們倆一起修鐵路。”

趙景年沒有直接答應也沒有拒絕,擔心他現在學到的知識不夠全麵,說不定什麼時候還要重新回來學習,“謝謝劉隊,我會考慮的。”

領完工錢,趙景年和劉隊長告別後踏上回家的路。

工程隊的車子把去修鐵路的人一個公社一個公社的放下,趙景年下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走路回到富興大隊一眼就看到在大鬆樹下乘涼的小皇後。

去修鐵路的人不少,雲邊月聽到動靜後立馬站起來跑到趙景年身邊,“回來了。”

趙景年伸手想要觸碰眼前的小皇後,奈何手上髒兮兮的隻能作罷,“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