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邊月爬上車鬥找了個靠近車頭的位置坐下來,拖拉機師傅吆喝一聲後啟動車子離開。
這個時候雲邊月才發現車鬥上的十個人除了一個奶娃娃之外隻有兩個男同誌,性別比例差距有些懸殊。
一開始雲邊月還會看著倒退的田野打發時間,慢慢的千篇一律的田地也會看膩,把帽子扣上盡量忽略拖拉機的轟鳴聲閉目養神。
車子在一個岔路口停下來,等候在一旁的人把一個包裹遞給拖拉機師傅後車子繼續往前出發。
如此停下來三次。
這算是拖拉機師傅的一種外快,問就是幫親戚帶去縣城的,真的假的隻有當事人自己知道。
雲邊月低頭看了看手表,繼續閉上眼睛。
旁邊的大娘倒是想找雲邊月聊天,可惜拖拉機的聲音太大聲隻能作罷。
拖拉機再一次停下來,雲邊月以為是拖拉機師傅又接私活沒有在意,稍稍挪動自己的屁股緩解酸脹,結果這次不是因為拖拉機師傅自己停車而是拖拉機自己罷工。
雲邊月聽到周圍人的嘈雜聲睜開眼看向車頭的位置,拖拉機師傅在反複的手搖啟動搖杆,可惜拖拉機就起了個頭不到三秒鍾立刻熄火。
有乘客看到拖拉機師傅多次啟動失敗,開口道,“師傅,怎麼還不啟動?”
拖拉機師傅搖不動發動機,心裏很是煩躁,“先等等。”
雲邊月和趙景年還沒有拆過拖拉機並不會修,隻能站起身子伸了個懶腰,這才發現他們現在正處於一片連綿的山脈,不知道是不是趙景年建鐵路的地方,“同誌,這個地方就是修鐵路的地方麼?”
“不是,還要走半小時左右才到。”
拖拉機半個小時的路程那就是十幾公裏,要是靠著自己的雙腳走過去天都能黑了。
反複的檢查和啟動,拖拉機就是無法正常啟動,拖拉機師傅隻能停下來休息。
雲邊月想要下車去看看拖拉機出什麼事情,眼角被刀光刺到眼睛,想都沒有想直接往後躲開,可是車鬥就這麼大怎麼躲也躲不開。
車上的人害怕得躲閃,雲邊月眼看自己要被絆倒,一個下腰撐住拖拉機的圍欄再翻了個跟鬥翻下車鬥。
這個時候才發現兩邊的山路走出來幾個大塊頭,每人的手裏都拿著棍棒和刀具。
“你們想幹什麼,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對啊,你們這樣做是違法的。”
場麵一時間陷入混亂,雲邊月看到有人朝著她衝過來,把手伸進兜裏套上鐵四指就要和衝向自己的人打在一起,這時左腳傳來一陣刺痛不知道什麼時候扭到的,眼下的情況不能讓她硬碰硬,而且來打劫的人數眾多她一個左腳被扭到的人根本解決不了這麼多人,隻能選擇破財消災。
可惜這夥人不是打劫的而是人販子。
“大哥,這有個高貨,比上次抓到的那個小媳婦還漂亮。”
雲邊月看著已經被製服的乘客和拖拉機師傅,選擇先下手為強對著人販子的後腦勺就是一磚頭,人倒下後也不管對方是死是活連忙往樹林的方向跑,在跑之前還把手裏的磚頭拋向按住拖拉機師傅的人販子,“快跑。”
躲進樹林的一瞬,雲邊月回頭看向路邊,剛才被她砸到後腦勺的人正向她的方向追趕,拖拉機師傅已經從另一個方向逃命,身後同樣跟著追趕他的人,現在隻能祈禱拖拉機師傅能成功逃出去,她扭到腳不適合長途奔跑就先進入未央宮治療腳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