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年離開後的第十天,雲邊月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精神,說到底她和趙景年來到這個年代除了結婚前的三天沒有見麵之外,天天都可以見到,一下子十天不見確實是很長的一段時間。
於香玲看在眼裏,調侃道,“你這是得了相思病吧。”
雲邊月看了一眼於香玲手裏的布,指出對方繡錯的地方,沒有否認於香玲的調侃,“還有三十天。”
於香玲把繡錯的線剪斷重新接上,“趙知青他們去修鐵路的地方也不遠,現在不是農忙你也不去上工,大良公社那邊可能會有拖拉機去雙喜縣,你想見趙知青可以騎車去或者去到大良公社換乘拖拉機。”
雲邊月早就有這個想法,被於香玲這麼一說當即要付出行動,“那我過兩天去看看吧,對了,李嬸的小兒子也去修鐵路賺彩禮錢去了,我去問問李嬸要不要一起去,這樣路上還有個伴。”
富興大隊這次去修鐵路的人一部分是因為家裏窮,一部分是因為要給自己攢錢當彩禮,隻有趙景年是因為想學習才去的。
李嬸正在洗衣服,看到雲邊月湊上來笑了笑,開口道,“雲知青要換菜?”
雲邊月搖了搖頭,把她來的目的告訴李嬸,“不換,上次換的菜還沒吃完,李嬸你的小兒子不是去修鐵路了麼,要不要去看看他?”
李嬸還以為雲邊月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原來是想去看趙知青,想也沒想就直接拒絕,有前年修河道修了三個月她都沒有去看一眼何況現在隻是去一個多月,“這有什麼好看的,還有一個月就回來了,到時候給他做頓好吃的就行。”
劉嬸挎著木盆走近剛好聽到雲邊月邀請李嬸去修鐵路那邊,都是過來人想到雲邊月剛剛結婚可能不習慣一個人睡,調侃道,“想你男人了吧。”
雲邊月是見過這些嬸子們說黃腔的架勢,以前自己沒有結婚的時候還會克製,這次回來之後在河邊遇到每三次必有一次是開黃腔的,這些嬸子對於她和趙景年的房中事好奇得不行,可是她又不能反問她們,因為她對嬸子們的房中事一點興趣都沒,“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不給劉嬸說話的機會一溜煙往河邊的小樹林地鑽去。
劉嬸看著雲邊月逃離的背影,輕哼一聲,“這個雲知青臉皮還挺薄的。”
王春花瞪了一眼小樹林的方向,語氣不陰不陽的開口道,“人家隻是在這方麵臉皮薄,城裏人都這樣假正經。”
李嬸和劉嬸對看一眼,低頭繼續洗衣服沒有附和王春花,自從王春花在雲邊月手裏吃了幾次虧之後就會時不時的貶低雲邊月,她們都習慣了,相處久了她們都知道雲邊月是你不惹她她也不會招惹你的人。
雲邊月穿過小樹林,看到謝誌軍和李小娥站在一起說話。
謝誌軍的方向正好是對著雲邊月,在雲邊月鑽出來的時候立即被嚇得往後退了退。
李小娥轉頭看到雲邊月沒有什麼表情,淡淡道,“你來這裏做什麼?”
“小樹林是你們家的,就許你們來?”
說完,雲邊月繼續穿越小樹林回到知青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