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喜縣這邊,趙景年身後背著一堆工具跟著工程的劉隊長爬上一座小山坡,前方的大山上有工程兵在安排爆破。

他們這次被召集過來的人目的是為了在這幾座連綿的山脈打通一條通向雙來縣的山洞。

原本趙景年已經打算一邊當苦力一邊學習,沒成想工程隊的劉隊長和他哥哥趙景然是戰友,劉隊長聽說趙景年是對鐵路建造有興趣才來的,當即把他提到自己身邊當助手。

“劉隊劉隊,炸藥已經安排就位隨時可以點火。”

對講機裏傳來爆破組長的彙報。

劉隊長把手裏的望遠鏡放下來,接過趙景年手裏的對講機對著山那邊的爆破組下達撤退的命令,等爆破組撤退到安全位置回複後下令點火,“點火。”

話音一落,整個山穀都回蕩著震耳欲聾的回響。

趙景年趴在地上看著前方的山體濃煙滾滾,很快蔓延到他匍匐的地方,煙塵吸進鼻子嗆得他小聲的咳嗽起來。

等濃煙散去,趙景年和劉隊長身上已經被煙塵粉刷一遍。

劉隊長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煙塵,“你說你好好的知青不當,跑來修鐵路就是遭罪。”

趙景年揮了揮鼻子前的空氣,見煙塵還是沒有完全散去把布條打濕直接綁在臉上,“那劉哥你怎麼來了。”

劉隊長拍了拍趙景年的肩膀,當兵和修鐵路都是在為國家做建設,“你不來我不來,那鐵路由誰來建。”

趙景年沒有說話,舉著望遠鏡看向爆破點,那邊已經有人過去打探爆破的情況。

富興大隊這邊,雲邊月把洗好的衣服晾曬起來便回到自己的小屋裏看書。

現在不是農忙,看農具的活已經輪換給別人,雲邊月不去上工大隊長也不會專門來找她去幹活。

同樣不幹活的還有何雙琪的表弟徐平春。

後院男知青的宿舍被分成兩個屋子,張燕秋和張澤濤已經搬過去居住,剩下的一間屋子可以住兩個人。

人多嘴雜,前院的知青都想要住進去,最好是一個人住。

大隊長直接說剩下的一個屋子是留給知青夫妻住的,要是他們知青點再有人結婚這個屋子就給新結婚的知青夫妻住,不夠住的話再把於香玲三人住的屋子隔成兩個屋子,明確說明這兩年知青申請宅基地是沒戲的事情。

不知道徐平春用了什麼方法說服前院的知青,總之他現在一個人住一個屋子。

雲邊月正在搗鼓手裏的燈泡,發現窗外有視線正在看著自己,往外看的時候恰好看到徐平春在往她的屋子裏看,眼神還帶著些許輕佻和沒有來得及收起來邪惡,這種眼神雲邊月在大乾看到過不少,趙景年才離開幾天徐平春就想打自己的主意,不給對方一些教訓說不定後麵還會貼上來,哪有千年防賊的,想到什麼後她直接起身要把窗戶關上。

徐平春把手搭在窗邊阻止雲邊月關窗戶,“別關。。。啊。”

雲邊月沒有猶豫直接用力合上窗戶把徐平春的手夾住,在對方吃痛喊叫的時候特地研磨了一會才放開,然後裝作一副慌張的樣子走出小屋,“你看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快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