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考慮到現在男女風氣管控,雲邊城被安排坐在前麵的大杠上。
在家屬院的大門口還看到李青拄著拐杖往裏走,雲邊月突然好奇知青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女同誌都遭殃,沒記錯的話下午在派出所看到的都是男同誌。
李母正扶著女兒往家裏走,看到雲邊月和雲邊城走在自己後麵,問道,“邊月回來了,你沒事吧?”
雲邊月搖了搖頭,上下打量李青應該隻有右腳打了石膏,“沒事,我沒去知青會,李青怎麼樣了?”
想到在醫院花的錢,李母伸出手戳了戳女兒的腦袋,訓斥道,“這死丫頭,看到情況不對還不趕緊跑,是她倒黴被逃跑的人撞到的。”
李青差點沒被她媽媽的手給戳倒,埋怨道,“媽!”
李母看到女兒生氣,直接放開扶住對方手,插著腰就開始訓斥,“你還敢埋怨,你說說你怎麼這麼蠢啊。”
照現在的架勢在李青身上也問不到什麼,雲邊月帶著弟弟往家裏趕。
才走沒幾步就被一聲哀嚎聲嚇一跳,姐弟倆轉身看去,首先看到的就是一根洗衣服用的棍子被人高舉。
“讓你逞英雄,看老子不打死你。”
“奶奶,我爸要打死我。”
“你這個不孝子,趕緊給我放手。”
這樣的場景,雲邊月回到自家樓下的路上看到過三次。
陳芳華看到女兒全乎的回來這才鬆了一口氣,“幸好你沒去。”
雲邊月把圍巾解下來掛在牆上,挽著她媽媽的手打聽情況,“媽,明湖公園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芳華歎了一口氣,把她知道的事情告訴女兒,“聽說是有個人得了生產隊給的工農兵大學生名額,還是華師範的學校,有的人看不慣對方炫耀還是妒忌,一開始隻是口角,後麵不知道是誰先打起來,拉架的慢慢加入就變成鬥毆了。”
雲邊月自己就是知青,知道當知青有多辛苦,“大家在鄉下苦哈哈的,突然有個人脫離苦海還對著在深淵的人炫耀,一般人都會有情緒或者受不了趁機發泄自己的不滿,就想打一頓。 ”
陳芳華想到前幾年的事情,出了那檔子事後想走關係回城的人都消停了不少,“確實是,前些年有走關係回城的人手續都辦了還被人舉報,人心叵測。”
想到工農兵大學生,雲邊月把她和趙景年在富興大隊救了一個正在執行任務的軍人告訴自家媽媽,“說不定我還能當一回大學生。”
陳芳華驚喜的看著自家女兒,“真的?”
雲邊月沒有說滿,趙景然也說過不一定能成,“有這個機會,等那個任務完成後阿年的哥哥會幫我們爭取的。”
陳芳華摸了摸女兒的辮子,不放心的囑咐道,“等真的去上學了再說,最近要是有當知青的同學叫你出門最好不要出去,免得別人看到你在鄉下沒有受苦說不定會妒忌你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
雲邊月乖巧的點點頭,小姑娘以前的朋友也不多,最好的兩個朋友都沒有回來,不會有人單獨叫她出去的,“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