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照常左眼烏青,似乎是察覺到什麼轉過身子看到趙景年載著雲邊月在不遠處往他這邊看,頓時擔心得不行,別看趙景年對誰都冷淡的模樣,他可太知道趙景年告狀的本事,原本他想要叫舅舅來接自己的沒想會被趙景年撞見,“趙。。。”

趙景年沒給李照常叫住自己的機會,腳上用力踩著腳踏板離開。

煤站這邊,趙景年才來到門口就碰上趙婧萱在等人,“萱姐,等我呢?”

趙婧萱指了指一旁的小推車,“喏,這些是倉庫扒拉下來的,你要是著急就先帶回去,運輸車今天都來不了了。”

這種小推車一次最多能裝一千斤煤,現在裝了大半應該是七八百斤,夠雲邊月和趙景年燒到回富興大隊。

趙景年撿起小推車上的一塊煤仔細看了看又丟回車上,“謝謝萱姐。”

趙婧萱擺了擺手,“行了,我還有事,記得把推車還回來。”

一旁小推車的主人看到趙婧萱離開,湊上前問道,“上午說要借我的推車還借不借?”

這裏的借就是租的意思,大家心照不宣煤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煤炭太重而且各家各戶都不一定家家都有小推車。

要是用煤站的小推車等會還要推回來,趙景年讓推車師傅把煤塊搬到他的推車上,“借。”

等煤炭換位置後,趙景年把煤站的小推車推進去還掉。

一切收拾完畢,雲邊月看著時間不上不下,直接拉著趙景年進入未央宮,她想要把拆掉的自行車組裝回去。

組裝到一半院子的門被敲響,雲邊月從未央宮裏出來才聽清楚院子外是自家弟弟在敲門,“你怎麼找到這裏來了?”

雲邊城把剛才家屬院發生的事情告訴自家姐姐,現在那些參與打架的人估計不是躺在床上就是還在被打,“咱們家屬院有人去明湖公園參加知青會,那邊不知道怎麼就發生鬥毆,媽讓我來找你。”

雲邊月把她沒有去參加的事情告訴自家弟弟,“哦,我來這邊的時候剛好看到高中校友在派出所,原來是打架被拘留了。”

雲邊城聳了聳肩,無奈道,“我就說你沒有去參加,媽她不放心硬是要我老找你,擔心你半道又想去參加,還好你沒去,就你一個人在這裏?”

雲邊月抬手看了看手表,現在這個時間回去也差不多到晚飯時間,“你姐夫在廚房,正準備回家。”

雲邊城坐在屋簷下的凳子上休息,剛才他跑得太快累得不行,不想走路回家,“那我和你們一起回去。”

雲邊月來到廚房把趙景年放出來,一邊滅掉廚房的火一邊把知青會發生打架鬥毆的事情說給趙景年聽。

趙景年把手裏的扳手遞給小皇後,轉身去洗手,“看來不用我去告訴李叔叔,李照常現在估計在被吊著打。”

李照常惦記自己的小皇後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趙景年之前警告過也打過,沒想到今天還當著他的麵約人,原本他打算晚上回家的時候去告狀的,不用自己出手才好。

雲邊月抓住關鍵詞,“吊著打?”

趙景年把搓滿泡泡的手放進水裏搓洗,“部隊家屬院和營地之間有一棵大樹你記得吧?”

雲邊月想到那棵大樹的樹杈上掛著一根麻繩,遲疑道,“不會是在那棵樹上吊著打吧?李照常和你同歲,他爸爸不給兒子麵子的麼?”

趙景年洗過一遍覺得手指甲還是髒,拿起肥皂又給自己打了一遍肥皂,“那有什麼,李叔叔是出了名的暴脾氣,對李照常兄弟幾人奉行棍棒底下出孝子,小時候李照常和他的哥哥們犯錯就被吊著打,那根麻繩就是李叔叔掛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