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三個月一次的信都是寥寥草草的亂寫一通,而且她還沒有和這兩個人說自己要結婚的事情,想到記憶裏的相處還是寫信過去通知她們倆一聲吧。
第三高中的鐵三角命運有些相似,都是家裏有三個孩子,都是上頭的哥哥姐姐有工作下頭的弟弟妹妹還是小孩子,剛好她們的年紀是最合適,三人下鄉之後就隻能靠信件聯係。
雲邊月一邊曬衣服一邊腦海裏播放著鐵三角在高中時候的事情,直到被身後的人叫住。
“雲邊月你不是下鄉了麼?”
來人是雲邊月高中時候的班長,名叫朱劉春。
雲邊月開口和朱劉春打招呼,“班長,好久不見。”
朱劉春仔細的打量一遍眼前的雲邊月,確定容貌沒有變化隻是更加白了而已,“是好久不見,咱們高中畢業後還是第一次見,對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雲邊月突然覺得自己用纖潤膏太頻繁,她現在的膚色確實不像在鄉下幹活的顏色,本來不是很在意,但是說的人多了她覺得還是要低調一些為好,“我確實去下鄉了。”
“你這。。。也不叫女大十八變啊,我。。。”朱劉春察覺的趙景年略帶壓迫的眼神,沒有把接下來的話說出口,他要是敢說眼前的男人估計能打他,“這位是?”
趙景年自己給自己介紹,“我是雲邊月的未婚夫。”
朱劉春原本還在笑的嘴角瞬間落下,眼裏帶著失落看向雲邊月,“未婚夫?”
雲邊月點點頭,記憶裏她和朱劉春沒有太多的交集,不知道對方來她家找她做什麼,不會是知青會的事情吧,“對,我們過年後就要結婚,在一個生產隊當知青。”
朱劉春喉嚨一緊,有種晚一步就晚一生的恍惚,身為男人他太了解趙景年為什麼用壓迫的眼神著自己,“這。。。祝賀你。”
雲邊月淺笑,接受朱劉春的祝福,不過對方擺出一副被辜負的模樣實在是礙眼,不用看趙景年就知道對方現在是什麼表情,她現在隻想把朱劉春打發走,“謝謝,班長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麼?”
朱劉春想到班上的同學都說要把雲邊月叫上,把他來邀請雲邊月三天後去參加知青會的事情告訴對方,“不光是咱們班的人去,還有幾個64屆的學長學姐也去。”
64屆的畢業生正好趕上66年的高考停止,當時雲邊月還是個小女孩,隻知道不能參加高考又沒有工作的畢業生大部分都下鄉去了。
64屆的畢業生,年紀大一點的都快三十了吧。
雲邊月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沒有用的交際上,大家都是知青過年後都要各奔東西的,她現在更想要去裝扮自己的院子,“那天我還有事就不去,周玉和劉倩竹都不在,我去了也沒意思。”
朱劉春還以為雲邊月會立馬答應,沒想到對方會直接拒絕,“為什麼啊,大家都是知青聚在一起交流經驗,這很好啊。”
雲邊月把搪瓷盤子遞給趙景年讓他先進去,“在一起訴苦有什麼好聚的,商量怎麼回城還是怎麼從生產隊拿到工農兵大學生的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