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芳華點點頭,沒說小時候女兒的姥姥給她算過命,說她這輩子隻得一兒一女,“是黃金的,原本還有一個金手鐲,饑荒的時候你爸覺得不對勁全部用來買糧食,幸好賣得早,到後麵一個金戒指買一個窩頭都要搶著買。”
老京都的人家或多或少都有點家底,一些黃金做的小玩意還是有點,東西不多也不怕。
雲邊月沒有提雲惜月,在大夏的時候女兒的嫁妝有一部分是來自母親,如果母親沒有嫁妝就隻能是中公出,據她了解雲惜月生母的娘家是華豐公社下的豐年大隊,大概是沒有什麼陪嫁的,“那我和阿年說讓他們家臘月二十六就上門定親了哈。”
陳華芳歎了一口氣,在女兒注視的目光下還是點了點頭,“可以。”
第二天一早,趙景年早早的就來到紡織廠的家屬院。
看門的大叔看到趙景年過來也不盤問,這麼多天他也知道趙景年是雲主任家小閨女的對象。
趙景年把自行車停在雲家樓下的小棚子,看到兩個人在樓梯口說話本來沒當回事。
走近一聽發現男人的名字有些熟悉。
“我說你怎麼還來啊,當心你媽看到要打你。”
“邊月在家麼?”
“在洗衣服,人家小月可有對象了,你來也沒有用。”
聽了幾句,趙景年就知道對方是誰,直接輕咳一聲提醒兩人不要堵在樓梯口,“咳。”
黃大嘴抬頭就看到趙景年,尷尬的笑了笑,“那什麼,我還要去買菜,你們聊。”
趙景年和高靈均沒有什麼好聊的,要不是自己提醒小皇後她都不記得這個人,沒有必要為了不相幹的人浪費時間和精力,“讓讓。”
高靈均還不知道趙景年是雲邊月的對象,他這次回來是算好雲邊月年滿十八歲,想要過來問問他還有沒有機會,他是真的喜歡雲邊月的。
二樓的盡頭,雲邊月端著搪瓷盆子從公共盥洗室出來,剛好看到趙景年正要抬手敲門他們家的門。
“今天你來晚了。”
平時都是八點鍾來報到的趙景年,今天九點才來到。
趙景年接過小皇後手裏的搪瓷盆子,“我是有事耽擱了,對了,我們高中的同學要舉辦一個知青會,把第三高中畢業去插隊的人都組織到一起交流在鄉下生活的經驗,你要不要去?”
第三高中是趙景年和雲邊月所畢業的高中,這輩子兩人相差一歲多,現在小學初中高中實行五二二學製,不過趙景年讀書早,等雲邊月上高中的時候他已經高中畢業,所以兩人在高中時期沒有見過麵。
雲邊月對知青會不感興趣,難道要一群人聚在一起對比誰比誰更加辛苦麼,“有什麼好交流的,還不如去布置吉祥胡同的院子,雖然住不了多少天,那也是獨屬於咱們兩人的空間。”
趙景年把衣架遞給小皇後,“所以我拒絕了。”
說起中學,雲邊月想起她的同學兼好朋友,以前她們在學校裏麵的鐵三角,周玉和劉倩竹下鄉的地方在南方,今年都沒有回來。
對於這兩個人,雲邊月不知道怎麼相處,記憶裏三人經常在一起玩,為什麼她能一下自己接受於香玲是自己的朋友,對於周玉和劉倩竹卻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