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銷社的雪花膏來來去去就是那幾個廠商,穀雨安把外彙大樓裏麵的外國護膚品搜索了個遍也沒有一樣的名字,“纖潤膏,這名字起得有些誇張,我沒有聽說過是國外的麼?”

雲邊月繼續沿用和自家媽媽的理由,“我和我一個老中醫買的,您要是喜歡我下次回富興大隊路過再買兩罐讓阿年寄回來給你。”

穀雨安沒有和雲邊月客氣,“那行,我用得好的話告訴你一聲。”

來到屋子裏後雲邊月把手套摘下來,這一摘不要緊,白皙纖長的手指立刻吸引穀雨安的視線,摸著雲邊月的手不停的讚歎,“這雙手就不應該下鄉種地,太可惜。”

雲邊月想到剛來這裏的時候小姑娘的手確實有不少幹農活留下來的小傷口,繭子也有幾個小的,“還好,在我用纖潤膏之前我的手也很粗糙的。”

穀雨安拉著雲邊月的手舍不得放開,“以後你和阿年一起,粗活累活都給他做,會做飯麼?”

雲邊月沒有說她做的好不好吃,因為她隻會煮熟,“會一點。”

穀雨安拍了拍雲邊月的手,她的手藝也不好,最擅長做的也是做得最好吃的就是麵條,“阿年做飯的手藝是傳自阿年的奶奶,等會讓他做飯給你吃。”

雲邊月點點頭,“好。”

穀雨安看著雲邊月俊俏的小臉,感歎道,“我以前懷阿年的時候肚子安安靜靜的,全家人都以為是個女孩子,沒想到最後是個小子,後麵一直想給阿年要個妹妹可惜身子不中用了,咳,我不是催你們結婚後就馬上要孩子,至少在這兩年內不要。”

雲邊月想到之前看到的五年計劃,心跳不自覺的加速,“為什麼?”

穀雨安上手扯了扯雲邊月的臉蛋,要是以後雲邊月給她生個粉粉嫩嫩的孫女那才好呢,“你年紀小啊,十八歲還能長個子,生孩子至少要在二十歲之後再生比較好,你們倆都在鄉下,結了婚還好說要是有了孩子就真的要在鄉下紮根,而且有了孩子我們老人也不放心。”

雲邊月立馬開啟哄長輩模式,“才不老呢,咱們倆一起出門肯定會被認為是姐妹。”

穀雨安聽著雲邊月有些誇張的話笑聲更加大,雖然知道雲邊月說得誇張,但哪個女人不喜歡被誇年輕。

趙景年看著小皇後和自家媽媽聊得順暢,從茶幾下拿出一本書來看,準備到中午的時候進入廚房做飯。

趙致遠回來的時候,雲邊月和穀雨安正在看趙景年小時候的照片。

看著眼前穿著筆挺軍裝的中年男人,雲邊月站起來問好,“趙叔叔好,我叫雲邊月。”

趙致遠習慣性的嚴肅臉,察覺到廚房門邊拿著菜刀的小兒子點頭活動了僵硬的臉部肌肉,壓低聲音道,“你好邊月同誌,邊月,雲邊的月亮,你這個名字起得好,是誰給你取的?”

雲邊月看著眼前切換的撲克臉,知道有的人天生就是麵癱,感受到趙致遠刻意壓低的話音,回道,“我姥姥給我取的。”

趙景年看到小皇後能招架住父母,轉身回到廚房繼續做菜。

一場午飯,四人吃得都很滿足。

趙致遠下午還有會議,走之前給雲邊月留下一個紅包,“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東西,讓阿年帶你去買。”

這句話讓雲邊月想到趙景然,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趙景然也和她說過同樣的話,雙手接過後道謝道,“謝謝趙叔叔。”

雲邊月在趙家一直待到下午兩點,穀雨安下午要去上班同樣給了雲邊月一個紅包並囑咐雲邊月有時間來家屬院玩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