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邊月來廚房接水,看到雲惜月切的土豆片厚薄不一,嘲笑道,“切個土豆都慢悠悠的,等你做好一頓飯都來不及洗碗就要跑回紡織廠上班。”

雲惜月知道自己切得不好,不過切得不好和上班有什麼關係,“什麼意思?”

雲邊月原本不想繼續搭理雲惜月,奈何自家媽媽一個勁的衝著她使眼色讓勸,為了她媽媽以後不被雲惜月連累還是繼續解釋道,“什麼意思?你的腦子是隻用來處對象了麼?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你嫁到孫家那他們廚房裏的活不都是你的了?你還想等著孫家的老頭子和病弱的婆母給你做好飯等你下班回家後立馬吃上熱乎的?”

這個問題雲惜月老早就想過,不過當時未婚夫說他媽媽還能自己做飯,加上未婚夫帶她去過幾次孫家吃飯,一桌子的飯菜都是未婚夫的媽媽準備的,當時她想著賦閑在家做頓飯就挺好,現在被雲邊月再次提起來有必要解釋一下,“嘉駿的媽媽能自己做飯。”

雲邊月把熱水灌滿後嗤笑一聲看向雲惜月,從今天看到孫嘉駿的第一眼她就知道孫嘉駿嘴巴上的功夫厲害,放在女同誌身上那就是會哄人,“那是沒有你的時候必須要自己做飯,等你嫁過去後你信不信孫嘉駿的媽媽立刻手疼起來,要打賭麼?”

雲惜月下意識的接過話茬,“賭什麼?”

雲邊月上下打量雲惜月,一下想不出來在對方身上有什麼自己想要的東西,“算了,你都要跳進孫家的大坑了,放過你了。”

雲惜月聽到太多人說孫家是火坑,耳朵已經起繭子,不過經由雲邊月的嘴巴說出來突然覺得很刺耳,“你憑什麼說孫家是火坑,你才回來多久對孫家和孫嘉駿有多少了解,怎麼能妄下評論,不就是處了一個條件比我好的對象麼,說不定趙景年家裏不會同意你們倆的事情。”

陳芳華正在捏窩頭,聽到繼女帶有情緒的話想到今天來找自己的穀雨安,小聲道,“人家景年的媽媽來找過我,初步談了一下,對方還挺滿意小月的。”

雲邊月早就知道趙景年的媽媽會來找自家媽媽,沒什麼意外,“媽,你和阿年的媽媽說了什麼?”

陳芳華歎了一口氣,她能感受到女兒有些迫嫁,衝著趙景年昨天的表現要是趙家也是工人家庭兩人的婚事倒是門當戶對,今天穀雨安和自己聊的時候雖然態度溫和沒有給人高人一等的感覺,但是她還是覺得矮了穀雨安一頭,“就說了一些兩家的情況,趙家那邊不是從軍就是從政,你要是嫁過去受委屈爸爸和媽媽可護不住你。”

對於兩個女兒的未來婆家,陳芳華覺得門當戶對才好,可以稍稍的高嫁或低嫁,超過範圍的高嫁或低嫁讓做父母的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