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辦主任聽到雲邊月的話後噌的一下站起來,驚呼道,“什麼?”

對上街道辦主任詢問的眼神,雲邊月點點頭,把她和周美蘭在一個地方插隊的事情也一並說出來,“就是周美蘭從去年八月回京都探親就沒有再回去。”

街道辦主任想了想,確定這段時間她負責的區域沒有報警有人員失蹤,“人不見這麼久,周美蘭家也沒有什麼動作,不應該啊,難道是在火車上失蹤的?”

周美蘭家雖然是後媽當家,但是周美蘭還有個親生父親在,不可能女兒不見父親不報警尋找的,除非人不是在京都失蹤的。

還有一個可能,街道辦主任也聽說過一些在鄉下結婚有回城路子後拋棄鄉下的家人和孩子,要是周美蘭走關係繞過自己負責的街道辦辦理回城的手續,接收方不經過她這裏她肯定不會知道,回城這麼大的事情,食品廠的家屬院肯定有風聲,“我先去問問,你們先等我問了再決定要不要報警。”

雲邊月看向一臉懵的陳鐵蛋,見他不說話隻能代替他和街道辦主任道謝,“麻煩您了。”

街道辦主任離開辦公室就看到院子裏帶著一個小娃娃玩的趙景年,眼裏閃過驚豔又礙於現在有事情要辦隻能離開。

雲邊月帶著失魂落魄的陳鐵蛋來到院子裏,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複述給趙景年。

趙景年捂住陳天青的耳朵,看了看還在遊神的陳鐵蛋,開口道,“要是人在火車上丟的話,這可就難辦了。”

陳天青雙手扶著自行車的車座,以為趙景年捂著自己的耳朵是在和自己玩,興奮的晃了晃雙腳,一點也不理解大人的煩惱。

陳鐵蛋覺得自己有些暈,腳步踉蹌的走到院牆下靠著。

雲邊月不知道怎麼安慰對方,隻能陪著陳天青玩耍,這才發現陳天青和周美蘭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兒俏母,感歎周美蘭自己生了一個自己。

許久,街道辦主任打聽消息回來。

趙景年推了推抱著孩子一言不發的陳鐵蛋,示意對方站起來。

陳鐵蛋抱著孩子站起來,身形一晃差點連人帶孩子一起摔了。

一行人進入辦公室,街道辦主任理解陳鐵蛋,按住對方的肩膀讓他坐好,接著把她打聽到的事情告訴陳鐵蛋,“大概是去年九月中旬的時候,食品廠家屬院的門衛看到周美蘭的父親騎著自行車帶周美蘭出去,當時碰到父女倆的人都知道他們是去火車站的,時間拖了這麼久你才來找人,現在隻能是去派出所報案看看公安同誌能不能幫你找人。”

陳鐵蛋聽完直接小聲的哭起來,“唔唔。”

雲邊月覺得陳鐵蛋太窩囊,這個時候應該趕緊去報警才對,雖然時間拖得太久,那也要試一試,萬一就能找到人呢。

在場的人隻能等陳鐵蛋緩過來才能繼續下一步。

過了半個小時,辦公室門口有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敲門,“請問陳鐵蛋在這裏麼?”

陳鐵蛋聽到來人是找自己的,抬起頭疑惑的看向對方。

男人看到陳鐵蛋懷裏的小男孩和自家大女兒一模一樣,整顆心瞬間軟下來,走上前問道,“你是鐵蛋吧,我是美蘭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