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邊月立馬把手收回來,“才不要,給了就是我的。”
說完,雲邊月把手裏的硬幣全部倒進兜裏,路過客廳的沙發時還在雲惜月的麵前拍了拍裝著硬幣的衣服兜。
雲惜月沒在意,她爸爸手裏有多少錢自己知道,有時候買煙的錢不夠都是找自己要的,家裏的財政大權都在繼母手裏,不允許爸爸抽煙當然沒有另外買煙的錢,現在是月底估計沒剩多少錢,“就這點錢瞧把你得瑟的,加起來不超過一塊錢。”
雲文誌聽到大女兒說的話,重重的咳嗽一聲。
雲惜月沒有理會,聽到屋門外的敲門聲是李青的聲音,起身離開家。
陳芳華做完家務拉過女兒的手好一頓撫摸,“小月啊,你是不是抹了什麼雪花膏之類的東西啊,這手比媽媽小時候看到過的大家閨秀的手還纖細。”
未央宮裏有不少纖潤膏,用各種名貴藥材熬製,都是慶典的時候太醫院送到未央宮,等著雲邊月賞賜給進宮朝賀的內命婦。
帝後合寢的第二天會有內命婦進宮朝賀,雲邊月那天晚上累壞了,原本是上午朝賀被推遲到下午,所以未央宮裏的堆滿了各種準備好的賞賜,都放在庫房裏沒有動。
“就是去大良公社玩的時候在一個老大夫那裏買的,我帶了幾罐回來,給兩罐給媽媽用吧。”
說完,雲邊月跑到房間裏翻開自己的行李,從未央宮裏拿出兩罐纖潤膏回到客廳,“給,挺好用的,看著油抹上去卻不油膩。”
女人都有愛美的心,陳芳華聞了聞手裏的纖潤膏一股藥材的清香撲鼻而來,“還挺好聞的,也不衝。”
雲邊月用食指挖出一撮抹在她媽媽的手上,“抹上去更加好用,試一試,好用的話我回去的時候再寄幾罐子回來。”
“一聞就是好東西,塗在臉上就可以了,塗手浪費。”陳芳華莫明的覺得手裏的纖潤膏是個好東西,連忙把女兒挖出來的一撮放回罐子裏。
雲邊月伸手阻止,“都挖出來了放回去會汙染整罐的。”
陳芳華準備放回去的手一頓,“就一次,擦手用蛤蜊油就行了。”
蛤蜊油一瓶才七分錢,再怎麼用一個冬天兩瓶就夠了,纖潤膏估計比雪花膏還要貴,當然要省著點用。
陳芳華推著手裏的纖潤膏,推開膏體不到幾秒鍾就馬上被吸收進皮膚裏,“這也太快了,用眼睛看根本就看不出來有塗過什麼東西,不過我能感覺到手舒服不少。”
雲邊月把頭靠在她媽媽的肩膀上,看著還在陽台說話的兩個男人,“用完就和我說,我到時候給你寄。”
陳芳華拍了拍女兒的腦袋,心裏很是暖和,“這麼好用肯定不便宜,多少錢買的媽媽給你報銷。”
雲邊月搖了搖頭,“不用了,和雪花膏一個價。”
雪花膏一盒有八毛到一塊五的,雲邊月擔心她媽媽給她招攬其她買家又改口道,“就比雪花膏貴一點,兩塊錢一罐,老大夫說一年就隻在十月份才能做,遇到就是運氣。”
陳芳華覺得手上小傷口有些發癢,冬天做飯難免會傷到手,加上天氣冷傷口好得慢,想到纖潤膏裏麵的藥材味,遲疑道,“這個纖潤膏不會還有愈合傷口的效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