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孩子的婦女沒有動,閉著眼睛不知道是真的睡著了還是假裝睡著了。
他們買的座位是麵對麵的四人座,在座的五人都閉著眼睛在“睡覺”,尤其是靠窗的人都趴在小餐桌上睡。
雲邊月歎了一口氣,聽說臥鋪需要有票才能進去,一般沒有會睡錯位置的情況,硬座就不一樣了,站票和坐票的人可以在硬座的車廂穿梭,“這位抱孩子的同誌,麻煩你把我的位置讓出來。”
趙景年把他們的行李放好後,一把抱起女人懷裏的孩子往前走。
裝睡的婦女立刻睜開眼睛站起來追著趙景年,嚷嚷道,“你幹什麼,放開我的兒子。”
雲邊月繼續讓坐在靠窗位置的男人離開,“這位同誌,難道你想讓乘務員過來請你?”
男人假裝從餐桌上醒來,一抬頭就驚豔於雲邊月的容貌,看到自家媳婦兒已經追著趙景年離開車廂連忙站起來追上去。
雲邊月拍了拍他們的座位直接坐在過道的位置防止靠窗的位置被占,看到男人推搡著人群追趕,吐槽一句,“早幹嘛去了。”
陳鐵蛋買到的車票也是在三號車廂,同樣遇到霸占他座位的乘客直接和人吵起來,吵不過便一把人拽起來強硬的拿回自己的位置。
等火車啟動後,趙景年才回到雲邊月身邊。
雲邊月把水壺遞給趙景年,問道,“解決了?”
“嗯,那對夫妻買到的是站票。”趙景年接過水壺,裏麵的水已經變涼,一口氣喝光後轉身往熱水箱的方向走去。
火車票的站票坐票和汽車票的站票坐票不一樣,有些火車的站票比坐票便宜一點,但是大部分的火車票站票和坐票都是一個價。
都是一樣的價格,買到站票的人心裏當然會不平衡,霸座的情況比較常見也是他們發泄花同樣價錢買不到座位的手段。
但是火車出行,一坐就是半天幾天的,沒有人會讓著別人。
因為火車晚點,原本晚上八點就能到京都,現在至少要九點或者更晚才能到,除非後麵的車程速度提高。
雲邊月等趙景年打水回來才坐到靠窗的位置,坐到窗邊後她眼睛一直盯著窗外的雪景,心裏時不時的感歎工業帶來的便利,一個火車頭就能帶動十幾節車廂一起跑,實在是太神奇了,要是大夏也有這麼一條鐵路,以後南北的物資就可以輕鬆的交換,實在是利國利民的好工程。
火車從雙喜站出發一個半小時之後停在昌順市站,市站和縣站相比大了不止三倍,人流量也跟著翻了幾番。
上車的人不少,下車的人也很多。
雲邊月看著窗外的人把行李舉到頭頂,有些擔心扛行李的人控製不好扛不穩會砸到別人。
才冒出來這麼一個想法,舉著行李到頭頂的人不知道被誰撞了一下,手裏的行李直接砸下來。
隔著玻璃,雲邊月聽不清外邊的聲音,不過那邊立刻空出一個空圈就知道肯定有人受傷了。
“雲邊月。”
聽到有人叫自己,雲邊月抬頭看向叫住自己的人,調動記憶認出對方是紡織廠家屬院的鄰居,同時是雲惜月的好朋友,也是雲邊月不喜歡的人,不過既然對方叫自己也不能沒有禮貌,回道,“李青,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