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買的是十點出發的火車,因為八點出發的火車晚點,導致他們要乘坐的火車也跟著晚點。
趙景年帶著雲邊月和陳鐵蛋父子倆找到一個角落坐著等。
陳鐵蛋的小兒子叫陳天青,一直安安靜靜的窩在父親的懷裏好奇的看著人來人往的候車室。
現在是上午九點,雲邊月打了個哈欠靠在趙景年的肩膀上準備休息一會。
張燕秋幾人也跟著坐下來,大家都是早早起床折騰那麼久現在都有些困意,確定趙景年不會睡之後,其他人都抱著自己的行李的閉目養神。
這邊,李照常正在找位置坐下,來到角落就看到坐在地上的趙景年,熱情的走上前打招呼,“趙景年你是哪個車廂的?”
趙景年看著眼前的男人,在記憶裏找到對方的信息,李照常和他住在同一個大院,父親是獅山部隊二團團長的兒子,兩人雖然是在一個大院長大的但是交流不多,淡淡道,“三號車廂。”
李照常自顧自的坐下,這才發現雲邊月靠著趙景年的肩膀睡覺,隻看到半張臉都覺得驚豔,不過能靠在趙景年肩膀上的說不定是他的對象,沒想到兩年不見,趙景年這個冰疙瘩居然處上對象,“可惜了,我是八號車廂。”
都是男人,趙景年聽出李照常話裏的另外一層意思,心裏冷哼一聲,伸出手把小皇後的圍巾整理好,以此來宣誓主權。
半夢半醒的間,雲邊月聽到有人在叫趙景年的名字,睜開眼看到一個男同誌正在和趙景年說話,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便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李照常雖然在和趙景年說話眼睛卻看著雲邊月打哈欠,從來不覺得一個女同誌能把打哈欠打得這麼秀氣可愛,忍不住開口問道,“這位同誌貴姓?”
趙景年眼睛一眯上下打量著李照常,想著這個小子膽子不小,居然敢在自己麵前勾搭他的皇後,等回到家屬院看他不結結實實收拾對方一頓他就不姓趙。
雲邊月對趙景年的情緒變化很警覺,知道對方在吃醋,“免貴姓雲,我是趙景年的對象。”
失望的情緒瞬間布滿李照常的眼睛,雲邊月都這樣說他也識趣的沒有繼續問什麼。
因為一列火車晚點,導致後麵的兩列火車也跟著晚點,時間來到十一點後檢票員才通知去京都的乘客檢票。
趙景年護著雲邊月往前擠,幸好他們帶的行李不多,而雲邊月除了覺得人太多沒有什麼不適。
“我的糧食。”
雲邊月回過頭看到張燕秋和楊福林正蹲下身子去扒拉地上的稻穀,應該是張燕秋要帶回家的二十斤稻穀灑了。
人來人往的,大家都在往檢票口走去,灑出來的稻穀被路過的旅客踩到不少。
雲邊月還看到有人故意蹲下來抓了一把灑落在腳邊的稻穀,揣進兜裏自顧自的離開。
趁火打劫的人有,但是幫忙一起撿的人更加多。
眾人合力,很快就把灑落的稻穀撿回來,張燕秋和幫忙的人道謝後把糧食袋子抱在胸前繼續往檢票口走去。
上車後,三號車廂都沒有空位。
雲邊月按照車票上的信息找到他們的位置,然而座位上坐著一個婦女抱著孩子在睡覺,車廂裏人來人往的她站著就是擋路,“這位同誌,你坐的是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