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年知道雲邊月在想什麼,開口道,“沒有,咱們離得遠,放心。”

錢水彩心疼的看著被張澤濤口水噴到到的臘八粥,其他飯菜不知道有沒有被噴到,張澤濤麵前的鹹口臘八粥肯定被噴到口水了,“這叫人怎麼吃啊。”

熬粥的時候大家給出的糧食都是一樣的,一人能喝兩碗粥,現在大部分人都是在吃第一碗。

張澤濤還在繼續咳嗽,麵對部分人的指責還是開口說自己會補償,“我。。。咳咳,我賠。”

而莊偉被於香玲的話弄得下不來台,整張臉被氣得有些扭曲。

於香玲怒視莊偉,好端端突然給她夾菜,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話啊,我好好的粥沾了你的口水,你得賠。”

莊偉眼裏閃過憤怒,惱怒於香玲不知好歹,剛才他是看到趙景年站起來給雲邊月夾粉條,想要表現自己的才動手的,沒想到於香玲這麼不給麵子直接鬧起來,“我。。。我這不是擔心你夾不到菜麼,好心當成驢肝肺。”

於香玲覺得莊偉來者不善趕緊撇清關係才行,一個男同誌莫名其妙給一個女同誌夾菜,這是處對象才有的操作,“我夾不夾得到關你什麼事情,現在我碗裏有口水,你說怎麼辦吧。”

莊偉當然不會賠,要是換作以前他直接賠償點東西把於香玲打發就完了,現在自己沒錢不能充大方,“能怎麼辦,不就是一筷子麼,大家都是一個大盆裏夾菜,就你矯情。”

於香玲聽到莊偉的話更加生氣道,“我矯情?你說說你想做什麼,好端端的一個男同誌給一個女同誌夾菜,你想做什麼?”

這話說得直白,就差指著莊偉的鼻子罵對方對自己圖謀不軌。

莊偉一時間沒法反駁,加上在場的人都盯著自己看,隻能摔碗離開,“我不吃了。”

王德華站起身子收拾莊偉摔的飯盒,覺得知青點的知青越來越難帶,好像是從秋收後就開始各種事情頻出,失望道,“以後不組織了,吃個飯都不安寧。”

在場的人聽到都沒有說話,難得聚餐出現這樣的事情確實膈應,本來大家的初衷都是好的,鬧成這樣過於難看。

於香玲看著碗裏的飯菜,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讓她不能浪費糧食。

雲邊月看出於香玲的糾結,扯了扯對方的衣服湊到她的耳朵邊說道,“丟掉,都鬧到這種局麵,舍不得一碗粥能被人說閑話的。”

於香玲聽著雲邊月的話,看向正在吃東西的錢水彩三人,她不能為了一碗粥留下一個隱患,否則後麵有人說她鬧起來還不是把東西吃了,忍著浪費可恥端著碗跑到院子裏把碗裏的粥倒掉。

鹹口的臘八粥已經被張澤濤的口水承包,現在能吃的主食隻有半盆甜口的臘八粥。

張澤濤拿出一包桃酥和雞蛋糕,給在座的每人分分就算是把半盆鹹口的臘八粥給包圓了。

好在後麵沒有出什麼幺蛾子,一場聚餐就這麼結束,大家合力把廚房收拾好後各回各的炕。

雲邊月躺在炕上轉頭看向一旁看報紙的趙景年,想到剛才廚房裏的事情歎了一口氣,“難怪知青點分開做飯,每天吃飯都鬧一遍確實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