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一個人都沒有碰見,雲邊月認識到棉花對這個年代的人吸引力有多大,“前後都沒有人。”
剛說完這句話,一個身影就出現在眼前,來人走路顫顫巍巍的隨時都要倒下。
趙景年已經認出來對方是剛才在死胡同被追的男人,把小皇後的腦袋掰回來道,“快走。”
雲邊月覺得男人現在很危險,不過趙景年說不管她就不管,在大乾當質子的時候多管閑事一般就會惹來禍端。
男人已經堅持不住,隻能遵循心裏的信念本能跟在趙景年的身後,他的直覺告訴他跟在趙景年身後肯定得救,這種直覺曾經在很多危險的任務中救過自己。
眼看要回到富興大隊,趙景年回頭看著跟了他們一路的男人,總不能讓他跟到知青點去吧。
男人看到趙景年停下來,抓住機會往前跑,才來到趙景年麵前三米就摔倒,摔倒前把一隻鋼筆舉在手裏便昏迷不醒。
雲邊月眼尖的發現男人手裏的鋼筆和趙景年是一樣的,趙景年的鋼筆比較特殊,私人訂製市麵上沒有得賣,筆蓋裏麵還刻有一個“年”字,是趙景年在這個年代的姥爺送的,“阿年,他手裏的鋼筆和你的一樣。”
趙景年想要拿走男人手裏的鋼筆,可是男人死死的拽住隻能把筆蓋脫下來,筆蓋裏麵刻有一個“然”字,喃喃道,“這隻鋼筆應該是趙景然的。”
雲邊月記起趙景年在這個年代有一個胞兄,“趙景然,你哥哥。”
想到和太子哥哥長得一模一樣的趙景然,趙景年決定救人,“咱們得把他帶回去,說不定鋼筆是他搶的或者是撿到的。”
雲邊月小心的觀察周圍,確定前後都沒有人,問道,“帶回去放哪裏?”
“先帶回知青點,不過萬一那夥人找上門還是會有危險。”趙景年腦海裏把能藏人的地方都想了一遍,未央宮是肯定不行的,這個秘密他們永遠也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知青點的話隻能放在小皇後的小屋也那不行,孤男寡女相處一室他不想,男知青的宿舍人多口雜說不定會把那些人招來,山裏倒是有個山洞,不過這麼冷的天放山上估計能凍死。
難道要把謝誌軍從後院趕出來?
不過這樣有打草驚蛇的風險,突然把謝誌軍弄回大宿舍容易被人窺視。
“那還能帶去哪裏?”
其實趙景然是軍人,這麼重要的鋼筆如果不是遺失的肯定是送的,如果是送的話這個男人很有可能也是軍人,雲邊月的潛意識裏認為軍人有難必須要幫忙。
趙景年想了一圈,還是決定先帶回知青點處理傷口,這個男人的傷似乎比中午在胡同裏看到的時候受傷更嚴重,體溫也在變得越來越低,開口道,“先帶回知青點處理傷口,剩下的等他醒了再說,希望他能在晚上之前醒來,否則隻能另外想辦法了。”
雲邊月把趙景年背簍裏的東西收進未央宮,再把自己的背簍搭上去背起來,“我先進去。”
趙景年先把男人的雙手雙腳捆好,背著人跟在雲邊月的身後往樹林竄去,男人的身份還不清楚,綁起來救治才是最安全的。
來到樹林裏確定周圍沒有人後,雲邊月把麻袋拿出來讓趙景年把人套住,除了他們倆之外,任何人進入未央宮隻能昏迷不醒外加套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