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句話主要是針對莊偉,畢竟上次莊偉生病去縣裏都是王德華在照顧,可惜人家莊偉低頭當鵪鶉就是不吭聲。

趕集的這一天,知青點除了謝誌軍腿腳不方便,其他人都出發去公社趕集。

路上遇到的人背簍裏背著不少東西應該是打算以物換物的,牛車被用來運家具和要交換的物資,家具都是富興大隊的木匠平時在家裏打的家具,送到大隊部去低工分再由富興大隊出麵拿到集市上交易。

現在管控得嚴,集市不能出現私人買賣,隻能通過集體的名義進行買賣,買方可以是個人,賣方必須是集體比如生產隊。

雲邊月的背簍搭在趙景年的背簍上,富興大隊的三頭黃牛都拉著貨物,坐牛車是不用想的。

來到平南公社,雲邊月和趙景年先去郵局看看有沒有信。

雲邊月不僅有信還有個包裹,不過這次的包裹不大,被趙景年塞進背簍裏。

快速的把信看完,信是母親陳芳華口訴弟弟雲邊城執筆,在信的後麵有父親雲文誌的幾句話,問她今年回不回去探親,還說雲惜月在臘月二十二那天結婚讓她盡量回去。

在雲邊月的記憶裏雲惜月從小到大什麼都和自己比,小到一根發圈,大到一件衣服都要爭。

趙景年把哥哥寄的信一目十行的看完,翻出紙筆刷刷刷的開始寫回信,不到十分鍾就把信寫完,走到營業員窗口買郵票,“同誌麻煩給一張郵票。”

把回信寄出去後,趙景年回到剛才寫信的地方看到還在寫回信的小皇後,開口道,“沒寫好?”

“嗯,雲惜月在臘月二十二要結婚,咱們結婚估計要往後推一推了。”雲邊月昨晚上已經寫好信,裏麵說了自己和趙景年的事情,沒想到會再次收到家裏的信,信裏還說雲惜月要結婚的事情。

“你的同父異母大姐?她結她的,咱們結咱們的,月兒你別不是怕了吧。”趙景年不覺得自己還能忍多久,他每天晚上都會夢到自己的小皇後,現在天氣冷他很少去河邊遊泳,不過洗澡水還是用冷水。

“怕什麼怕,我是不想到雲惜月一起出嫁,到時候我媽媽得多累啊。”雲邊月主要是擔心到時候雲惜月什麼都要和自己比累壞她媽媽,而且手裏的信寄回去她都能想到雲惜月會說什麼,比如我結婚她也要結婚什麼都和自己比之類的。

“別管她,咱們結婚是最重要的,沒有誰能阻擋,這張信還要不要重寫?”

“不寫了,就這樣寄吧。”雲邊月搖了搖頭,信裏問的問題她昨晚上寫的信都有寫。

離開郵局,雲邊月和趙景年往集市的方向走去。

今天上公社的人都是來趕集的,人多的地方就是集市,不用問路順著人群走就能找到集市。

平南公社下有二十八個生產隊,每個生產隊占據一片地在擺攤。

人太多,雲邊月在外圍站了好一會才決定進去擠一擠。

趙景年護著雲邊月在人群中穿梭,同時還要守護好兩人的背簍。

“這個是什麼?”雲邊月站在振興大隊的攤位前,棕黑色的小方塊還是第一次看到。

“這是豆幹,就是鹵水豆腐壓成的,老大一塊壓成這麼小,拿回去切成片和大蔥一起炒老香了。”

鹵水豆腐雲邊月知道,記憶裏豆幹還是第一次遇見,“來兩斤。”

一路走一路買,雲邊月把她沒見過的吃食都買了一些。

直到兩人的背簍裝不下,趙景年手裏也提著不少才停下來。

離開集市,雲邊月用腳尖轉了轉腳踝,無奈道,“我剛才至少被踩了三腳。”

“那以後咱們不來了,或者趕早來。”趙景年沒有說最後來,最後來可能買不到什麼東西。

雲邊月現在隻想坐下休息,想到要走大半個小時的路回去她就覺得更加累,“再說吧,阿年咱們是不是要買一輛自行車。”

趙景年點頭同意,一輛自行車確實能夠方便出行,“想買就買,咱們還有工業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