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年見謝誌軍不動,催促道,“你先走。”

謝誌軍試探性的走了幾步又回頭看向趙景年,確定趙景年不會走到他後麵推自己,顧不上右腳的疼痛腳步加快下山,好幾次都差點摔倒又奇跡般的站穩。

直到看不見謝誌軍的身影,趙景年帶著雲邊月往相反的方向下山。

回去的路上還抓到兩隻野兔子,一隻被直接掐斷脖子丟進未央宮的小廚房,一隻被趙景年提著下山,這樣這幾天都可以做肉吃,畢竟一隻兔子兩個人吃的話,要吃好幾天才是正常的。

在山腳下碰上去深山撿板栗回來的人,眾人看到趙景年手裏的野兔子十分羨慕,確定趙景年和雲邊月的背簍裏沒有第二隻兔子後失望的往倉庫走去。

富興大隊的規矩,山裏的野物打到一隻都是屬於個人的,野豬除外。

一行人在倉庫分開,趙景年和雲邊月拐了個彎先去河邊處理野兔子。

回到知青點的時候,女知青們都在院子。

“怎麼了?”雲邊月假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問道。

“謝誌軍不知道怎麼回事,瘸著腿還跑山上,又不小心從山上摔下來,這次摔得可不輕,鼻青臉腫的。”於香玲把剛才看到的情況告訴雲邊月。

“人還在?”雲邊月挑了挑眉,算謝誌軍識相,她也不怕謝誌軍到公社去報案。

打人總要有動機吧,謝誌軍敢報公安,雲邊月就敢把謝誌軍要迷暈自己反被自己識破的事情捅出來,作案工具的小瓶子和布塊雲邊月還保存著。

“王德華和楊福林一起把謝誌軍送去公社了。”於香玲聳了聳肩,這陣子知青點真的是天天有事,謝誌軍這次摔已經是二進宮了。

雲邊月把剝好的兔子皮炮製好晾曬在屋簷下,加上上次抓到的兔子炮製好的皮,她打算給自己和趙景年一人做一對手套。

晚上,王德華和楊福林駕著謝誌軍回來。

謝誌軍外表看著嚴重,其實沒有傷到什麼筋骨,最多是三下路比較脆弱,不過男人沒有那東西也不會沒了性命。

碰巧,趙景年正從雲邊月的小屋出來,像是下午的事情沒有發生過的樣子和幾人點點頭越過三人回到男知青的宿舍。

而謝誌軍在看到趙景年的時候渾身一僵,下意識的低下頭,直到對方離開才敢抬頭,一想到自己要和趙景年睡一個炕就害怕,他擔心趙景年不解氣趁自己睡覺的時候打自己,眼睛看到何雙琪提著熱水壺從廚房出來走向後院,想著後院的大屋子被分成兩個小屋子立刻有了主意,“德華,我的腳不方便還要抹藥酒味道又大,擔心莊偉他們不習慣,我先搬到後院住一段時間吧。”

王德華想著你一個需要拄著拐杖的人現在搬家不就是讓他幫忙搬,不過醫生開的藥酒確實難聞,想想還是同意幫忙,“行吧,我等會幫你搬行李。”

雲邊月沒有想到謝誌軍膽子這麼小,被她暴打一頓後這麼害怕自己,有的時候出門看到自己剛好在院子裏摘菜立馬轉身回後院,好像後麵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著他一般,要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