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媳婦連忙答應,就怕於香玲想要喝糖水,畢竟上次於香玲和何雙琪送了一包紅糖給他們家,要是於香玲開口要喝糖水她也不能夠不給,“誒,你等著,熱水管夠。”

大隊長找到民兵隊長陳解放,把四個年輕後生沒回來可能被困在山上的事情告訴對方。

“一天天的盡給人添麻煩。”陳解放嘴上這麼說,還是轉身去拿獵槍,經過大兒子的屋子時拍了拍門,“大堯去叫人。”

陳如意和楊福林三人在山腳下徘徊,大晚上的他們不敢進山,直到大隊長帶著一群舉著火把的人過來才敢跟著一起上山。

陳解放叫住要跟著他們上山的陳如意,“你一個女同誌就不要去了,還有你們仨也回去吧,深山不僅有野豬還有狼,大晚上的不熟悉路的人不要上去,沒得等會要空出手來救你們。”

陳如意知道自己去了可能是拖累,也不強求要一起去。

楊福林幾人也沒有堅持,民兵隊的人比他們有經驗,他們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板栗樹林這邊,雲邊月已經做好在山上過夜的準備,用樹枝在兩側樹幹之間搭好一個三角平麵,這樣就不用擔心抱著樹幹睡會不小心掉下樹。

趙景年一直在觀察周圍的情況,隱約聽到山下有人說話,“那邊是不是有光?”

雲邊月用黑布把千裏眼包裹好,側過身子躲著陳亮和陳二來看向山下,有點像火把在移動,“好像是有人上來救我的了。”

陳亮和陳二來瞪大了眼睛,紛紛爬上樹杈去觀察,隻能看到零星的火光,顧不上樹下的三頭野豬衝著山下就是大喊。

“我在這裏,板栗樹林這裏。”

聲音驚醒了正在睡覺的三頭野豬,它們順著聲音的方向走去。

借著月光,陳亮和陳二來看到樹下的野豬在蹭他們所在的樹,頓時嚇得不敢再說話。

雲邊月等了等,終於看清楚是有人上山來找他們才把千裏眼收起來,看向同在一棵樹上的陳亮和陳二來在哭,越哭野豬越蹭,歎了一口氣,“解放叔,我們在這裏!”

野豬原本在蹭陳亮和陳二來兩人所在的樹,聽到雲邊月的話紛紛衝著她的方向拱去。

趙景年等野豬走過去後,跟著呼喚山下的人。

三頭野豬被趙景年的聲音吸引,立刻轉頭衝著趙景年的方向拱去。

雲邊月如法炮製,在野豬靠近趙景年所在的樹之後發出聲音把野豬繼續吸引到她這邊。

如此戲耍幾遍後,生氣的野豬找不到聲源的位置直接一頭撞到陳亮和陳二來所在的樹,嚇得樹上在小聲啜泣的兩人驚慌亂叫。

這下不僅僅是一頭野豬撞樹了,另外兩頭也跟著撞。

有了陳亮和陳二來持續發出的聲音指引,陳解放很快帶人來到板栗樹林。

三頭野豬本能察覺到危險,顧不上撞樹紛紛開始逃跑。

陳解放對著野豬逃跑的方向就是一槍,不管打沒打中先震懾一番,等他帶著人趕到樹下,看到的就是陳亮和陳二來抱著樹幹哭唧唧,雲邊月和趙景年動作利索的下樹。

兩邊的對比實在是太慘烈,陳解放恨不得一人給一巴掌讓還在抱樹哭的兩人停下這麼丟臉的行為,“別哭了,快下來!”

趙景年上前和陳解放以及大隊長道謝和解釋他們是來采菇子不小心誤入深山來到板栗樹林,剛準備下山就碰上陳亮和陳二來被野豬追,言外之意就是他和雲邊月沒有去招惹野豬,是被連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