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推移一直沒有人來救援,趙景年在想要不要跳下去把大野豬引開,最後還是決定放棄繼續等,水壺裏的水是滿的,背簍裏還有兩個窩窩頭再不濟可以生吃板栗,小皇後那邊一點也不用擔心,未央宮裏吃的一大堆。

時間來到晚上八點,雲邊月借著黑暗悄悄的從未央宮裏拿糕點出來吃。

陳亮和陳二來隻能摘板栗生啃,因為黑看不到板栗球上的刺被紮到不少發出嘶嘶嘶的聲音,在黑暗裏像是有幾條蛇在吐信子。

雲邊月聽到聲音擔心樹上真的有蛇,連忙把驅蚊蟲的藥粉撒在樹幹和樹枝上,解決好自己所在樹後看向趙景年的方向,“阿年。”

趙景年借著淡淡的月光看到雲邊月手裏的藥瓶,搖了搖頭。

突然深山裏傳出一聲狼嚎。

“嗷嗚!”

狼嚎聲伴隨著一陣冷風吹過,顯得更加慎人。

“怎麼辦,這麼掛一晚上會不會著涼?”陳亮咽了咽口水,水壺早在逃跑的過程中遺失,他現在好渴,跑了那麼久加上剛才吃的板栗雖然是生的但也渴。

雲邊月覺得陳亮的關注點有些錯亂,眼下的情況不應該是關心樹下的野豬什麼時候離開麼。

“趙知青你的水壺還有水麼?”陳二來口渴的不行,看到趙景年在喝水腆著臉問道。

“我遞過去你能接住?要是你接不住反而砸中樹下的大野豬激怒它們怎麼辦?”趙景年沒有同意,他才不要和其他男人共喝一壺水,而且陳二來本人也埋汰。

陳二來沒有把握接住也怕接不住激怒樹下的野豬,隻能伸出舌頭舔舐幹皮的嘴唇。

山下,於香玲找到大隊長把雲邊月和趙景年去撿菇子到現在都沒有回來的事情告訴對方。

交完公糧正是心情好的時候,大隊長正躺在搖椅上盤算明天分糧食的事情,聽到於香玲的話原本高興的心情頓時被潑了一盆冷水,“確定沒有下山?”

於香玲虛弱的咳了咳,想讓大隊長安排人上山找一找,“確定,李嬸看到邊月他們往深山走了,陳如意和楊福林三人在山腳下徘徊沒敢上山去找。”

男知青這邊隻有楊福林三人組出去找,王德華中午把莊偉放在衛生院回來吃飯後又帶著扭到腳的謝誌軍去公社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張澤濤因為東西被偷渾身充斥著煞氣沒有人敢招惹。

女知青這邊一屋子的病人,隻能是陳如意跟著楊福林三人去找。

大隊長對趙景年和雲邊月的印象還是不錯的,至少能上工,上工也不偷懶還能按時完成任務,而且兩人來富興大隊那麼久都沒有鬧出過什麼幺蛾子,“我。。。”

“大隊長我家二來出事了。”

不聞其人先聞其聲,大隊長聽到春花婆婆的哭喊聲眉頭一皺。

等春花婆婆走進院子,大隊長深吸一口氣,“二來又犯什麼渾了?”

春花婆婆一邊哭一邊把事情的經過告訴大隊長,“我家二來今天找到他爺爺以前留下來的弓箭,說是要去打獵我沒有當真,現在這麼晚了還沒有回家才發現他爺爺的弓箭也不見了,怕二來是真的上山打獵去了,大隊長你得幫我把二來找回來啊。”

這下大隊長著急了,連忙讓大兒子去叫人,自己則往民兵隊長家裏跑去。

於香玲看到大隊長著急離開,鬆了一口氣,有人去找就好。

大隊長媳婦看到於香玲虛弱的模樣,勸她回去休息,“於知青你能自己回去吧?”

於香玲沒有逞強,她本來就沒有好全還跟著陳如意找了一會人,現在感覺腦門比上午還燙了一些,“嬸子能不能給我一杯熱水,喝完我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