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來才想到被他偷偷背出來的弓箭,剛放開一隻手身體就往下滑立馬死死的抱住樹幹,帶著哭腔道,“我不敢,一放手就往下掉。”

同時後悔為什麼要和雲邊月爬同一棵樹,剛才陳二來太慌了,聽到雲邊月讓他們上樹下意識覺得雲邊月爬的這棵樹最安全就跑過來,沒想到這棵樹這麼高。

雲邊月這次清楚的看到陳二來確實尿褲子了,心裏很是鄙視。

樹下的野豬聽到水滴的聲音,拱著嘴嗅了嗅,居然開始喝起陳二來的尿來。

雲邊月頓時覺得陳二來更加埋汰,小聲嗬斥道,“別尿了!”

陳二來雖然是個二溜子在女同誌麵前還是要點臉的,可是他控製不住自己,“我也不想啊,你先把我拉上去吧。”

明麵上,雲邊月手裏隻有一把小鋤頭,太短根本夠不陳二來,“讓你把弓遞上來拉你上來,你自己不遞我有什麼辦法,這麼遠的距離你就不怕我爬下去抓不穩再把你砸下去了?”

陳二來聽到雲邊月的假設頓時不敢讓雲邊月爬下來接自己,因為害怕鼻涕流到嘴巴也不敢用手擦,隻能死死的抱住樹幹順便用樹幹擦,好在自己皮糙肉厚的沒有被樹皮擦傷,同時心裏瘋狂的祈禱樹下的野豬趕緊離開。

就這樣,三棵樹一棵掛著陳亮,一棵掛著趙景年,一個掛著雲邊月和扒著的陳二來,四人就這麼看著樹下的野豬吃板栗。

時間越久,陳二來的體力消耗越大,就在他堅持不住的時候,原本還在吃板栗的野豬紛紛往一個方向跑去。

陳亮倒掛在樹上看著遠處的野豬,疑惑道,“走了?”

陳二來正在一點一點往下滑,憋紅著臉問道,“亮子,確定走了?”

陳亮爬上第二個樹杈觀望許久,點頭確定道,“確實走了,十幾頭野豬在那邊聚集。”

得到確切的消息,陳二來手一鬆直接從樹上滑下來,低頭看著自己的褲襠覺得剛才太丟麵了,給陳亮知道還好,趙景年是男的也無所謂,可是雲邊月是個女同誌啊。

雲邊月沒有千裏眼的幫助,確定不了樹下是否安全,“阿年,你看到什麼了?”

趙景年從第三個樹杈慢慢爬下來坐回第一個樹杈上,擔心野豬殺回馬槍,“看不出來,等等再走。”

要不是因為陳二來和陳亮在這裏,趙景年和雲邊月也不用等,畢竟他們有武器,有危險還可以躲進未央宮。

陳亮原本想要下樹,聽到趙景年的話又坐回樹杈,小心駛得萬年船。

陳二來擰幹褲襠,走到陳亮的樹下叫人下來,“亮子走啊,快回去。”

陳亮還沒開口雲邊月就發現一頭野豬往他們的方向衝來,“有野豬!”

陳二來一聽直接蹦起來手腳並用的爬上樹,路過程亮的時候還差點把對方擠下樹。

陳亮死死的抱住樹幹,憤怒的看向坐在第二樹杈的陳二來,“陳二狗,你想害死我啊!”

陳二來沒有說話整個身子都在發抖,因為樹下又來了三頭體型龐大的野豬,要是爬得慢說不定現在他已經被野豬拱了。

三頭野豬來了也不走就在樹下撿板栗吃,四人就這麼掛到了天黑,不知道有沒有人會上山找他們,應該會吧。

雲邊月歎了口氣,他們完全是被陳亮和陳二來牽連的,要是沒有陳亮和陳二來他們連累,她和趙景年早就把野豬殺了收肉下山,一開始就收起來的弓弩也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