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邊月看著手裏的一塊錢,覺得自己有種冤大頭的感覺。

胡曉萍察覺到雲邊月的後悔,奪過錢揣進兜裏貼身保管,擔心被其他人看見還用手壓了壓,“我真的沒說謊,這天本來就要下雨,碰巧而已。”

雲邊月覺得胡曉萍不會忽悠自己,不過還是放下狠話,“如果消息是假的,我就告訴你婆婆你身上有錢。”

胡曉萍聽到婆婆兩個字身體下意識的抖了抖,“我。。。知道了。”

接下來又是幾道驚雷,雲邊月提著籃子往知青點跑去。

路上遇到拿著傘出門的趙景年,兩人剛回到知青點豆大的雨滴就落下。

幸好富興大隊的糧食都已經曬好裝袋,否則現在整個大隊的人都要去搶收糧食。

雲邊月趴在後院方向的窗戶旁看著外麵的雨滴,麻紙被糊了一層豆油就不那麼容易被雨水化掉,“阿年,咱們去買兩塊玻璃裝上吧。”

之前開窗戶的時候想裝玻璃來著,可是公社沒有賣,買玻璃要去到縣裏才有。

小屋現在的窗戶有兩層,一層是實木板做成的,一層是麻紙糊成的,畢竟麻紙糊成的窗戶隻能防君子不能防小人。

在大夏的時候,雲邊月收到過幾個外邦進貢的琉璃華樽,五彩斑斕又透明的瓶子她很是喜歡,來到這裏才知道琉璃也就是玻璃,連水果罐頭都是用玻璃罐子來裝,在京都的時候家裏的窗戶都是用玻璃充當窗戶紙。

趙景年放下手裏的書,坐到雲邊月的身後和她一起看落雨,“買玻璃要去縣城才能買,現在好像不用批條子也可以買,要過問過大隊長才知道。”

後院的方向麵對的就是山裏,雲邊月把剛才胡曉萍告訴自己的話複述給趙景年,“阿年你說謝誌軍真的會這麼大膽?”

趙景年冷哼一聲,站在謝誌軍的位置上分析當前的局勢,他也覺得首選是雲邊月,“不要小瞧一個男人的執著,謝誌軍現在24歲,不管是放在城裏還是富興大隊都是大齡未婚,富興大隊的女同誌估計都被他篩選過了,女知青裏麵你和於香玲的條件是最好的,於香玲沒有你漂亮,謝誌軍好高騖遠你就是首選。”

“你的意思是說要是扒拉不上我,謝誌軍會去接觸香玲?”雲邊月覺得於香玲要有危險,在大乾艱難生存三年她什麼陰暗下作的手段都見識過,對於謝誌軍想要算計自己沒有什麼可緊張的,反而有點興奮終於可以動手打人了。

“秋收前我打了謝誌軍一頓,沒想到這段時間他不敢出現在你麵前是在盤算著這些,晚上我再去收拾謝誌軍一頓。”趙景年雙手交叉扭動著手關節,手指開始傳出咯咯響的聲音。

“你打過謝誌軍?”雲邊月疑惑道。

“這廝老用惡心的眼神悄悄盯著你,我在他睡覺的時候給他胖揍了一頓,沒想到老實了一段時間又想要算計你。”趙景年在想要怎麼收拾謝誌軍,要是把人打殘了對方就可以申請傷退回城,這樣說不定是在幫謝誌軍。

雲邊月察覺到趙景年的低氣壓,把手放在對方的腦門上做磨平狀,“別皺眉,小心頭抬頭紋,謝誌軍就是有什麼算計也不會成功。”

趙景年想到之前送給雲邊月的手鐲,“月兒,把我送你的蓮花手鐲拿出來。”

雲邊月凝神在未央宮的武器房裏尋找,回到大夏後她很少帶暗器防身,把裝著蓮花手鐲的錦盒拿出來,“諾,這麼久了麻藥還能起作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