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曉萍想到雲邊月的對象臉上的妒忌瘋狂的溢出,“過年就結婚,趙知青的家裏同意麼?”

趙景年是從京都來的,胡曉萍無意間知道趙景年的家世,家裏有個當參謀長的父親和將軍的爺爺,這樣的家庭怎麼會看上一個工人家庭出身的雲邊月。

雲邊月輕嘖一聲,她和趙景年結婚輪不到誰不同意,他們回去隻是知會雙方家長一聲而已,“我不需要阿年的父母同意,現在婚姻自由,包辦婚姻是封建社會的產物,現在我隻要有介紹信就可以和阿年結婚。”

胡曉萍被雲邊月氣定神閑的語氣鎮住,想到這段時間暗地觀察趙景年是如何幫雲邊月幹活,聽說飯都是趙景年下廚做的,想到自己的婚姻就忍不住哭泣,明明結婚前丈夫對自己百依百順還經常幫她幹活,結婚後丈夫雖然有心維護自己,但是婆婆太強勢了,丈夫隻能讓她忍耐。

“。。。。。。”

雲邊月有些無奈,怎麼一個兩個說不過自己就哭啊。

路過的人看到胡曉萍哭得傷心,而雲邊月在一旁看著胡曉萍哭泣卻一臉無動於衷,頓時覺得雲邊月太凶悍了。

秋收的時候一句話把王春花氣回娘家,現在又把胡曉萍欺負哭,聽說雲邊月和趙景年搭夥吃飯都是趙景年動手做的,聽聽,哪裏有男人做飯給女人吃的,這個雲知青就是又霸道凶橫又懶惰。

要是雲邊月知道這些路過人的心裏對自己的評價是霸道,肯定要找他們說道說道,懶惰她承認,可是霸道是從哪裏給她按上,王春花和胡曉萍明明是自己哭自己。

胡曉萍前幾天假孕積便鬧出的笑話大家都還記得,西茅房的臭味讓路過的人不想也不敢上前安慰胡曉萍,隻是提醒雲邊月不要把人欺負太狠,畢竟胡曉萍現在是富興大隊的人。

雲邊月對胡曉萍同情不起來,不想浪費時間在她身上,“你要哭就哭吧,我先回去了。”

胡曉萍帶著哭腔叫住雲邊月,“等等,我說的話關係到你和趙知青能不能結婚。”

雲邊月歎了一口氣,為了避免胡曉萍繼續找上自己,打算一次性解決了,“行吧,你想說什麼。”

胡曉萍左看看右看看,確定沒有人路過小聲道,“謝誌軍想要把你騙出去後破壞你的名聲,在趙知青嫌棄你之後站出來和你結婚。”

雲邊月板著臉掃視胡曉萍判斷對方話語的可信度,破壞名聲有很多種方法,不知道是不是她想那種捉奸在床的戲碼,話本子裏大部分的計謀都是這樣,“你怎麼知道?”

胡曉萍湊近雲邊月,把她前天去山裏撿柴碰到謝誌軍和張澤濤密謀的事情告訴雲邊月。

“既然是密謀你是怎麼知道的?”雲邊月繼續問道,她對胡曉萍的話隻信一半。

“他們倆路過我在蹲坑的草叢,當時我不好起身就想著等他們倆自己離開,誰知道那倆人在一棵樹下比賽撒尿,一邊撒尿一邊聊天,就被我聽到他們倆的密謀。”胡曉萍被雲邊月的問話愣了一下,對方的反應不應該是問自己聽到謝誌軍是怎麼密謀的麼?

西茅房的事情鬧得整個大隊都笑話胡曉萍,不得已她跑山上蹲坑,才脫褲子醞釀感覺的時候謝誌軍和張澤濤就走過來。

“哦,謝誌軍想這麼把我騙出去?”雲邊月撿起石頭往河裏打了一起水漂,石頭在水麵上彈啊彈,彈出七個水漂。

這幾天雲邊月先練習最簡單的彈弓和射箭,彈弓在這個年代是孩子們的玩具,雲邊月用彈弓當武器也不突兀,弓箭的話也可以在上山打獵的時候用到,因為刻在靈魂記憶裏,雲邊月很快就找回感覺,不說百發百中,五次也能中四次,再練幾天射擊就開始練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