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秋聞到紙包裏傳出來的肉香,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一下午的勞動她的水壺早就空了,回來的路上借不到水渇了一路,能分泌的唾沫有限,看著眼前的紙包和男人輕佻的眼神,緩緩的伸出手。
這邊,雲邊月準備把窗戶關上就看到院子裏張燕秋和張澤濤兩人在說什麼,一股莫名的激動傳來,聯想到剛來這裏第一天的時候在玉米地遇到的野鴛鴦,直接躲在窗戶邊聽著院子裏兩人的對話,距離有點遠聽得不是很真切,而且張澤濤是背對著自己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就在她以為張燕秋要接過張澤濤的紙包時,張燕秋一把拍開紙包。
“我很累。”張燕秋留下一句話便朝著女知青的宿舍走去。
張澤濤轉過身子,看著張燕秋的背影笑了笑,“我隨時等你。”
張燕秋聽到張澤濤的話跨進宿舍的腳步一頓,繼續往裏麵走。
雲邊月沒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看到兩人都回到自己的宿舍便把窗戶關上,那天晚上她和趙景年從河邊回到知青點不久,張澤濤才懶懶散散的從外麵回來,接著在洗澡房碰見拿著衣服來洗澡的張燕秋,加上剛才在院子裏看到的情況,她覺得兩人的關係不一般,找個機會關注一下。
女知青的宿舍裏麵,炕桌和餐桌上都沒有吃食,張燕秋去廚房找了一圈才確定該今天做飯的李小蛾沒有回來做飯,空氣中淡淡的綠豆味和剛才張澤濤紙包裏傳出來的肉香味瞬間擊垮她的心裏防線,她一把把炕桌推到地上發泄自己的不滿和命運的不公,“這個破地方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為什麼是我來下鄉,為什麼!”
何雙琪剛剛回來就看到張燕秋推倒自己的炕桌,冷眼看著張燕秋發泄和哭訴,等對方冷靜下來才開口,“你推的是我的炕桌,得賠。”
剛才被張燕秋推倒在地上的炕桌一條腿已經被磕掉,殘腿孤零零的躺在一旁。
張燕秋才調整好的心情再次破防,哇的一聲哭得比剛才還要大聲。
如果說剛才隻是隱忍的發泄,現在就是不在乎麵子的哭泣。
雲邊月正在點火,冷不丁的聽到張燕秋的哭聲,秉承著熱鬧要看新鮮的直接把剛點燃的火柴吹滅。
等雲邊月趕到的時候發現何雙琪雙手抱胸靠在門框上看著屋裏的張燕秋大哭,“她怎麼了?”
何雙琪完成任務回來的路上碰到李小蛾,李小蛾還有一些稻穀沒有割讓她幫忙帶話給張燕秋和錢水彩,如果張錢兩人等不及李小蛾做飯的話就先自己動手,“不知道,應該是秋收壓力大,回來還冷鍋冷灶的。”
雲邊月一點也不同情張燕秋,“呃,應該不是很餓,還有力氣哭呢。”
張燕秋雖然在哭,心思卻警醒得很,沒想到雲邊月和何雙琪看到自己哭得這麼傷心也不過來安慰自己,猶豫著要不要停下來就聽到雲邊月說自己不餓的話,什麼不餓,她非常餓!
雲邊月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停了,她自己想開了。”
“嗝。”張燕秋打了一個嗝,知道在兩人麵前討不到便宜直接翻身躺在炕上裝死。
“我的炕桌還沒賠,不賠我就拿你的低。”何雙琪冷漠的開口道,她可不是隨便能糊弄的。
張燕秋沒有動,繼續裝死。
何雙琪直接拖住張燕秋的腳把她拖到她自己炕鋪的位置,離開的時候還把張燕秋炕桌上的東西倒在炕上,“你剛才睡的是我的位置,髒不髒的我懶得計較,我知道你在聽也知道你會不主動賠,你的炕桌我拿來低了。”
雲邊月雙手鼓掌,何雙琪的處理方式實在是太厲害了,張燕秋屁都不敢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