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完玉米就開始收稻穀,這次雲邊月和趙景年被分開。

因為收上來的稻穀要脫粒,這個活一般是男勞力來做,因為脫粒不僅要用很大的力氣甩,甩出來的煙塵和稻穀的外殼、碎屑粘在臉上脖子上會讓人很不舒服呼吸也困難,加上用力的甩稻穀人就容易出汗,都是男勞力來做這項工作的話可以脫衣服光膀子散熱。

趙景年和記分員申請過去割稻穀,不過記分員以去年知青點的男知青都沒有參加過甩稻穀的工作拒絕,“月兒不用太拚,割不完沒關係,我會去幫你的。”

“知道了。”雲邊月乖巧的點頭答應,拿著領到手的鐮刀跟著大部隊往田裏走去。

上午雲邊月和於香玲組隊,下午冤家路窄,雲邊月被分配和張燕秋搭檔。

張燕秋想到前段時間雲邊月讓自己還的東西,冷冷的看著對方沒有說話。

雲邊月也不想和張燕秋說話,割稻穀的任務還是兩人一塊地,本著一個人割一個人捆的方式搭配著幹活,趙景年有空的話肯定回來幫自己割稻穀,她可不想讓張燕秋占便宜,“我從這裏開始,一人半塊地,自己割自己的,自己捆自己的。”

張燕秋正想答應,不過收玉米期間雲邊月和趙景年搭檔一起幹活都是趙景年做三分之二雲邊月做三分之一,等會趙景年肯定會來幫忙,眼珠子一轉衝著雲邊月笑了笑,“還是一起吧,輪換輕鬆一點。”

“我拒絕幫你幹活。”雲邊月懶得和張燕秋扯皮,丟下一句話就到中間的位置就開始割。

張燕秋暗恨,又覺得趙景年眼瞎喜歡一個懶貨,幹活少不說連飯都不做,這段時間她就沒有看到過雲邊月站在灶台前做飯,每次看過去都是趙景年在給雲邊月做飯,看到前麵雲邊月已經開始彎腰割稻穀,小聲的說了一句,“我可沒有同意。”

雲邊月知道張燕秋有賴皮的風險,一邊割稻穀一邊觀察記分員的蹤跡,可惜一直到夕陽西下也沒有看到記分員的身影反而等來的是趙景年。

趙景年跟著指引找到雲邊月,發現雲邊月自己一個人在割,看到張燕秋就知道為什麼,“月兒,你去休息。”

雲邊月確實累了,走到放水壺的地方噸噸噸的把水壺裏的水喝光,好在趙景年過來的時候帶了一壺滿滿的,喝完水把兩個水壺嘴對嘴各灌一半才停下來。

雖然未央宮裏有一大罐的涼白開,不過一下午她喝了這麼多次水,水壺不應該還能有太多的水,為了不被發現她並沒有用未央宮作弊。

雲邊月休息一會後發現記分員的身影便衝著對方招手,“陳路強同誌,我有事情找你。”

記分員抬手回應雲邊月,給已經完成任務的人把工分記上才走到雲邊月身邊,“雲知青有什麼事情?”

雲邊月指著今天下午要負責的地,“我和張知青是分開割的,這些都是我捆好的。”

記分員看著還剩下很多沒有割的張燕秋了然,雖然默認是兩人搭檔,也有人不想給別人占便宜自行劃分的,雲邊月選的地方還不錯,分得很公平,“知道了,你還要一個小時吧,我等會再來。”

張燕秋原本還在打著等會讓趙景年過來幫自己的算盤,割得就不快,結果雲邊月直接來了個釜底抽薪,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看向雲邊月的眼神帶著憤怒,“雲知青,你是一點情麵都不講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