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年順著雲邊月的手看向月亮,今晚的月亮很圓也很亮和小時候在東宮的屋頂看的一樣,小時候他不是住在母後的未央宮就是住在太子哥哥的東宮,在未央宮有母後管束著自己,在東宮他可以上躥下跳,最喜歡的一件事情就是爬上屋頂看月亮,“月兒。”

“嗯?”雲邊月應道。

趙景年握住雲邊月的手,大夏有母後還有太子哥哥尚在繈褓的遺腹子,“咱們肯定能回去的,”

“知道,革命還未成功同誌還需努力。”雲邊月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一句話想也沒有想就說出來,“這句話不是我想說的,就很順嘴就說出來了。”

“我知道,就像身體本來就是你的。”趙景年同樣有這類的不經意,這讓他傾向於他現在不是占據別人的身體,而是這具身體本來就是他的,現在的他不過是覺醒了在大夏或者是前世的記憶。

雲邊月歎氣,“太奇怪了。”

趙景年在記憶裏搜尋在京都生活的時候看到的飛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在大夏的時候誰能想到鐵做的鐵盒子居然能飛上天。”

兩人在河邊看了許久的月亮,直到民兵隊的巡邏人員經過提醒他們才起身回到知青點。

回到知青點,雲邊月攔住要一起進屋的趙景年,“阿年,好好休息。”

趙景年看到關起來的屋門有些泄氣,明明是自己的皇後,現在卻不得不分開就寢,心裏盤算著要是回不去大夏他們倆要趕緊成親才行,落水來到這個年代前他才開葷,想到這裏他滿臉怨氣的轉身回男知青的大通鋪。

接下來的時間裏,雲邊月和趙景年把未央宮和河裏都翻了個遍都找不到回大夏的方法,隻能先暫時放棄,因為富興大隊的秋收要開始了,大隊長找到趙景年和雲邊月要求他們秋收一定要下地幹活否則要倒扣兩人之前積攢的工分。

秋收忙碌,不上工的人不僅沒有工分還要倒扣,除非生病起不來或者緊急的事情才能請假。

這段時間,雲邊月和趙景年也慢慢的融入這個年代,雖然他們不缺糧食和錢,但是總不能和之前的性格差太多,否則容易被人盯上。

雲邊月對未央宮的使用方法也漸漸熟悉掌握,未央宮相當於神話本子裏的空間,可以存放任何東西和活物,放在屋子裏的熱水不會變涼,放在屋子外的熱水不能保持溫度,她打算秋收的時候做一筐饅頭和菜收到未央宮裏存放,記憶裏的秋收真真是累死人。

去年雲邊月才來到富興大隊沒多久便參加秋收,記憶裏的她累得生吃過大米。

知青點的知青們都在準備秋收的吃食,大多數人都是做烤得幹幹的麵餅或者炒麵,到時候累得不想做飯就燒一鍋熱水泡著吃。

趙景年在雲邊月的小屋子裏搭了一個連通火炕的灶台,窗戶開了兩扇,屋頂也翻修過一遍,現在小屋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除了不能上茅廁和洗澡。

經過一番修葺,雲邊月的小屋儼然是知青點裏最好的屋子,因為是自己花錢修葺,大隊長也承諾不會安排人進來住,要是雲邊月以後能回城,屋子要留給富興大隊。

為此,雲邊月還磨到一張書麵承諾書,口說無憑不是。

大隊長承諾小屋不會安排人進來住還有一個原因是雲邊月和趙景年結婚肯定是要住在一起的,要是不承諾小屋的使用權他擔心趙景年要申請宅基地蓋房子,富興大隊的宅基地連本地人申請都緊張,更不可能讓知青分走。

不過兩人現在的戶口在富興大隊,結婚申請宅基地也合情合理,大隊長先打算能拖幾年拖幾年,憑兩人的條件說不定過幾年就能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