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邊月聽到這話看向一旁說話的人,對方是一位穿著樸素的婦女,不過臉上帶著些許刻薄,和她在大亁的公主府遇見過的老嬤嬤一樣一樣的,“放肆!”
剛說出這兩個字雲邊月就知道自己說錯話,好在眼前的婦女沒聽懂。
“放屁?”王春花一時轉不過彎,心裏想著雲邊月不應該這樣反駁自己才對,不過“放屁”這兩個字也不是什麼好詞,立刻擺出罵街模式,“男未婚女未嫁的,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還不讓人說,我看你們就是在耍流氓,耍流氓的人是要被抓去農場改造的。”
趙景年想到他們現在的環境,開口解釋道,“誤會誤會,月兒。。。雲知青剛才落水是我把她救上來的,她現在沒力氣走路。”
話落,雲邊月立刻虛弱的閉上眼睛靠在趙景年的懷裏。
於香玲抱著兩個木盆追過來終於趕上趙景年,喘著粗氣道,“趙知青你走這麼快做什麼?”
王春花看著趙景年和突然很虛弱的雲邊月,兩人渾身的衣服都是濕漉漉的這才相信趙景年說的話,加上雲邊月慘白的臉色也不敢多說什麼,嘟囔了一句便扛著鋤頭離開。
雲邊月偷偷睜開一隻眼睛,看到王春花離開又繼續閉上,頭靠在趙景年的肩膀上卸下力氣,要裝就要裝到底。
趙景年把懷裏少女的表情動作看在眼裏,抱著人繼續往知青點走去。
知青點的知青們都住在前院的兩個大屋子,雲邊月是去年來富興大隊插隊,現在住在最小的屋子,這間屋子原本是堆積雜物的屋子,記憶裏雲邊月原本是和女知青們一起住在大屋子,上個月被老知青欺負占便宜生氣便一個人搬進這間沒有窗戶的小屋子裏麵住。
後院的大屋子雖然有窗戶,但是屋頂有三個大洞,雲邊月隻能先搬到這間小屋住。
趙景年按照記憶把雲邊月抱進小屋子裏,隻有一張竹子做成的竹床和兩個櫃子,沒有窗戶的屋子怎麼能叫屋子,“太簡陋了。”
雲邊月才被放下就睜開眼睛,站起來把趙景年和於香玲趕出去,表明自己要先換衣服。
於香玲這才知道雲邊月剛才是裝的,“邊月你沒事?”
“沒事,我好得很,就是衣服再不換就要感冒了。”
說完,雲邊月把房門關上,等換好衣服趙景年和於香玲已經在門外等候。
趙景年重提剛才的事情,沒有窗戶的屋子和牢房沒有什麼區別。
“確實太簡陋了,要不邊月你和水彩她們和好搬回大屋子那邊住吧,我去給你們調和。”於香玲把雲邊月的木盆放下,勸道。
老知青有時候確實霸道,不過還算是在可以接受的範圍裏,雲邊月和老知青鬧翻的時候於香玲還在京都探親,等她回來雲邊月已經自己搬到小屋居住。
雲邊月從記憶裏知道她和於香玲是一個高中畢業的,隻不過於香玲比自己大兩歲來富興大隊插隊有三年的時間,而且小姑娘剛來富興大隊都是於香玲幫忙和照顧,知道於香玲是個好的,溫聲道,“香玲,你不用勸我了,我一個人住挺好的。”
“可是。。。”於香玲還是想要雲邊月搬回去,一個人住也不安全,看屋門就覺得力氣大的話一腳能給踹開。
雲邊月在記憶裏搜尋到她為什麼會搬到這裏的原因,“沒事,一個人住也不錯,想幹什麼都不用躲著人,想吃什麼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
於香玲知道勸不動也不多勸,知道雲邊月沒有什麼事情便要離開繼續去洗衣服,“我衣服還沒有洗完,先去洗衣服了。”
“去吧去吧。”雲邊月著急想和趙景年討論現在的情況。
等於香玲離開,雲邊月擼起趙景年衣袖發現手臂上的傷痕沒有,“我腰間的蝴蝶胎記也沒有,所以咱們這是靈魂出竅了?”
趙景年歎了一口氣,坐在雲邊月的身邊,“很有可能,不過咱們的名字和模樣倒是沒有變化,這倒有些巧合。”
兩人沉默了許久,突然雲邊月掏出鑰匙把櫃子打開拿出一個鐵盒子,裏麵是一堆花花綠綠的錢票,既來之則安之,目前不知道為什麼兩人突然出現在這裏,不過去到任何一個地方錢都是最重要的,沒錢寸步難行,在大亁是如此在這個地方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