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春日寒,少年薄衣衫(1 / 2)

我從生下來就知道,人生隻有現在,悲傷會延續到永遠,淚水卻每一次都是新的。回憶中沒有你的倒影,你永遠活在,溪流的歌唱,天空的蔚藍,和花朵的馨香中

今天是一個故人的“生日”,6月12日。這個日子深深的烙印在子玉的心中,隻可惜人在彼岸,此生再無緣相見……子玉看著書房裏的那張他們高中畢業時的合影,那時的他們笑的多麼囂張啊!隻可惜這個世界如此殘忍。“永銘,我的好兄弟,在天堂的你還好吧,我很想你”子玉自言自語道……

那是2010年,那一年,楊子玉和袁永銘成為了高一八班的同學,而且是同桌。當時的那幫好兄弟還有鄭其風,李家,劉勁鬆和張德正。子玉和永銘剛進高一時都是性格有點內向的人,不過永銘骨子裏有一種傲氣,不允許別人欺負他。在學校裏,子玉是個性格有些軟弱的人,體育也差,又加上成績也不好,所以經常被其他同學嘲笑。記得在高一第二學期,有一次晚自習發月考的數學試卷,當發到子玉的時,數學課代表眼角露出不可思議的很誇張的譏笑,然後大聲的說:楊子玉,46分!快點上來拿試卷。隻聽到班級裏一陣笑聲,子玉的臉很快布滿紅暈,頭低了下去,快要流出眼淚來了。這時隻聽到一聲巨響,原來是袁永銘抄起桌上的書,狠狠砸向那個始作俑者,然後和他廝打起來,不過兩人很快就被拉開了。下晚自習的路上,子玉和永銘走在一起,隻記得永銘跟子玉說:“你怎麼這麼沒出息呢,你就這麼喜歡被欺負嗎?”這也可以看作是永銘對子玉的“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吧。從那一天起,所有人都知道了,子玉跟永銘混了,也包括子玉自己。

由於跟永銘混在一起的時間漸漸的長了,子玉也慢慢對他有了一些了解了。說起永銘,就不得不說起她--袁穎。他們是小學同學,是初中同學,也是高中同學,不過她在2班!永銘總跟子玉說起,2班和8班的距離有多遠呢?我看啊,是一光年。是的,他們可以算是青梅竹馬,他一直喜歡著她。那時每天放學,他們騎著單車在路上馳騁,自由自在,無憂無慮,在農忙季節,他總是主動去幫她家幹活,當然他也沒少被家裏人埋怨“吃裏扒外”。所有人都懂他們的心思,隻是不說而已,不想破壞這隻屬於他們的童話。永銘有一個很漂亮的筆記本,關於是誰送的子玉也不知道,有一次子玉好奇想借他的筆記本看看,結果被大聲嗬斥,子玉隻覺得那個永銘是他不認識的,仿佛守財奴一樣。

在那個青春期悸動的年月,永銘決定跨出那勇敢的一步,大膽的向袁穎表白!四月天最是殘忍,它在荒地裏生丁香,摻合著回憶和欲望。永銘的童話破滅了,隻消一個理由:他們都姓袁。在農村同姓之間是大忌諱,是絕不能有結果的,是不會被祝福的。在遇到永銘之前,子玉一直不能明白愛情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量,這力量足以毀滅一個人。他走出那個正午,對光亮失明,心空空蕩蕩,額上有疤,臉上有痂,脊梁上背負著曾經的“愛情”。多年以後,我才征得同意打開了那個筆記本,扉頁上是一首食指的詩:

當蜘蛛網無情地查封了我的爐台

當灰燼的餘煙歎息著貧困的悲哀

我依然固執地鋪平失望的灰燼

用美麗的雪花寫下:相信未來

當我的紫葡萄化為深秋的露水

當我的鮮花依偎在別人的情懷

我依然固執地用凝霜的枯藤

在淒涼的大地上寫下:相信未來

我要用手指那湧向天邊的排浪

我要用手掌那托住太陽的大海搖曳著曙光那枝溫暖漂亮的筆杆

用孩子的筆體寫下:相信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