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情轉過身來,隻見一個青年男子立在那裏,身著黃色道服,似乎是修道之人,麵容古拙,頗有仙風道骨,卻不知為何要攔下楚情,來救下這盜匪團夥。
楚情冷笑道:“這可不成,他們偷得這濮陽城人心惶惶,百姓不得安居樂業,商人不得買賣,放虎歸山,我可做不到。”
那人看了看楚情,道:“小兄弟,我早對他們有言在先,所以他們所盜之人都是些賺取百姓血汗的大商賈,差不多的時候就會收手了。”
楚情搖頭一笑,沒好氣道:“這位大哥,你也太理想了,難倒我也是大商賈,我是個遊醫,他們偷我幹嘛?還有那些客棧的過客和行商。”
那人眉頭一皺,正色道:“小兄弟,對不起了,之前我們都是循規蹈矩的,沒想到在這濮陽他們便不守規矩了。你把他們押去便是。”
楚情聽到這句話,更是驚訝了,心想:“什麼叫之前啊?”楚情詫異道:“你倒是好說話,但你們之前也這樣幹?還去過不少地方吧,看來,你不簡單啊。”
那人笑了笑,對楚情道:“小兄弟過獎了。我們劫富濟貧,乃是替天行道。”楚情嘴角微微一翹,看了看夜空,道:“看來你才是罪魁禍首,你介不介意去府衙走一趟啊?”
那人搖了搖手,道:“哦,這個就不必了,小兄弟你帶他們去便是,我也不阻攔了。”
楚情沒好氣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放了你,我才是真的放虎歸山了。”那人搖頭道:“不,不,不,我可不是什麼虎,我是在替天行道,救濟天下。”楚情哼了一聲,低聲念道:“歇,真是個二百五,帶著一群匪類。”
楚情不再廢話,施展身法,前奔幾步便來到了那人跟前,那人也不躲閃,也不反抗,就等著楚情出招。楚情右拳提起,帶著五成力氣向那人麵門轟去,楚情想這也足以對付那人了。那人絲毫不動容,左手一提,一掌握住了楚情的右拳。這一握,那五成的衝力盡數化解,聲響動天。楚情收回右拳,也不再進攻,那人也不再緊握。楚情退了兩步,看了看他,讚賞道:“大哥,有兩下子。再來。”
楚情再次出拳了,右手一橫,帶著六成力量直衝衝向那人打去,那人左手一拍,將那拳引向了空處,但是那一拳之力已在剛才之上,那人意料不到,被震退了一步。楚情順著這勢頭,身體一旋,右拳又衝了上去,那人右掌橫出,抓向那拳。隻是這一拳楚情使上了七成氣力,那人一抓,手掌便被完全震退了,筋骨受挫,整個右手都麻了,這感覺一來,血氣上湧,眼前一時便黑了,那人一急,不敢再在楚情跟前,立時往後跳去。等到痛感稍去,眼前風景再現,那人心想:“這個人出拳一次比一次重,再這麼下去,非得給他抓走不可。”待他定睛看清楚,楚情不在了。那人四下一尋,隻聽得背後一語“別找了,再見”。
翌日清晨,濮陽城外官道上,典韋和楚情並駕齊驅。
典韋看了看周邊的樹林,看了看藍藍的天空,又望了下天空,感歎道:“天真藍啊……”
楚情也望了望天,應道:“是啊。這下濮陽的天又藍咯。”
典韋笑道:“那都要多虧了你啊,濮陽盜竊大案,你一夜就破了,真是神啊。”
楚情笑了笑,接著道:“大哥見笑了,是他們太大意,連有人跟蹤都沒發現。”
典韋樂道:“不是大哥誇獎你,要發現被你跟蹤了,還真有點難度,當初你不是跟蹤了我兩天兩夜嗎?要不是後來你現身我還不知道呢。”
楚情看了看遠山,沒再說什麼。
典韋道:“走吧,我們去一趟泰山沂源村。”說完兩人便駕馬而去。
濮陽城門口,有一個身著道服之人,看著楚情和典韋離去的背影,他身旁站著一個人,正是當初楚情進城時搜他身的那個兵頭,身著紅白官服,手執長戟,傲然而立。那人道:“下次可別再栽了,我不是每次都能救你們。這次是我碰到了,算你運氣好。”
那身著黃色道服之人在旁低頭不語,隻是看著地上。那兵頭轉過身去,麵朝那人,從懷裏拿出一本黃皮書來,上有墨黑“人遁”二字。那紅白官服的兵頭拍了拍那道服之人的肩,語重心長道:“曼成啊,不要再辜負我的期望了。我先走了,你帶著人去南皮吧。”
曼成拿著《人遁》,雙手顫抖著,激動地應道:“謝謝大哥栽培,我一定努力。”之後便不住的磕頭。
兵頭也不再理會曼成,一個縱躍便來到一匹馬上,一揚馬鞭,便向楚情他們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未完待續……